千叶雾古面无波澜,淡淡而语:“年幼之时,吾自认深知何为对错,何为善恶。但,寿元渐长,沧桑巨变,对错善恶反而愈加模糊。”
“劫天魔帝破界现世,最终未起劫难,却尽现苍生百态。吾眼中对错善恶,亦在这短短数载之中再次混乱翻覆。”
南归终:“……”
“归终,”千叶雾古道,以他辈分,当有资格直呼其名:“们两方之间,谁是善,谁是恶,谁是对,谁是错,已避世万载你,真认得清吗?”
“……”南归终短暂沉默,似有所思,随之道:“罢,以南溟如今境地,确难以再承损伤。”
“没错。”紫微帝凝目颔首。
南归终侧目看向未有言语释天神帝,道:“苍释天,你寿终儿孙已不知凡几,你却依旧不肯释下帝位。看来,你对神帝之名,当真是痴恋很。”
“哈哈哈哈。”苍释天声大笑:“身为神帝,可驾驭万灵,踩踏诸世,纵心随欲,何其畅快,又怎舍得释下呢。本王心境,可远远不敢与归终兄……哦不,归终前辈相比。”
“啰嗦聒噪这大半天,还没说完遗言?”
云澈声音如毒刺般穿魂而至,南归终终于转目,他看着云澈,面无表情,缓缓说道:“堕魔祸世魔主,传闻中阎魔三祖,本该终去两大梵帝,还有神女与她仆从……确是惊世骇俗,足以让鬼神都为之惊颤。”
“魔主,”他看着云澈,声音缓和:“南溟与你确有所恩怨,但世上从无不可解之仇。南溟即使遭受重创,若当真正面为战,也定足以伤你三千,何况还有三位南域神帝在侧,这点,相信魔主心中知晓。”
“哦?”云澈斜斜眉。
“南溟今日之果,是万生以南溟大炮所致,与魔主行无关。”南归终声又稍稍和缓分,双手无声紧起:“但冒犯魔主,南溟会予以交代,请魔主尽管说出条件,南溟定当满
“但,仅凭此便欲踏南溟,”南归终声音陡厉,老目之中释放出如炽日般金芒:“那你们也太小看这片屹立数十万载南溟神域!”
短短几语,震荡南溟万灵气血翻腾,南万生,南千秋等人都直身而起,鲜血以恨火为引,在他们身上燃起着可怕气浪。
“仅凭们几个人,当然不太行。”云澈笑眯眯道:“但最大阻碍,你们不是已经帮们清扫过?什溟王溟神,什神域,都被你们最引以为傲溟神大炮,亲手轰个稀巴烂啊,哈哈哈哈!”
“你……”南万生身体剧晃,刚刚燃起无尽战意与恨火瞬间又崩乱大半。
“哎。”没有怒极出手,南归终却是声长叹,道:“雾古前辈,秉烛兄,你们都曾是傲视寰宇梵天之帝,都曾是老朽颇为敬重之人,如今为何竟与这等已深堕魔道,祸乱当世极恶之徒为伍,你们当真甘愿铸下万世难赎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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