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当真如此，幻妖界必元气大伤，并陷入长久
混乱，不知要多少年才可恢复。很多最顶尖传承甚至会永远消失于幻妖界历史。
而若饶恕他们，她将对不起死去妖皇与小妖皇，更对不起自己牺牲和那些始终忠诚守护家族与幻妖王族。
而她最终选择……云澈全程见证。
“说没错。”长久安静后，云澈缓慢出声，似是自语，似是在宣读着他最后裁决：“
确，该赐给东神域
个重新选择机会。”
每多说字，他嘴角便咧开分，说完之时，他脸上笑意所呈现不是恕世仁慈，而是种……让人触之心悸阴森。
莫非，你是在认同他们求情？”
“当然。”面对云澈视线，池妩仸毫无迟疑回答，唇边，亦是抹似有似无轻笑。
“……”云澈看着她，没有说话。他知道，池妩仸定会给他个让他足够满意回答……尤其，她最清楚他对东神域恨意。
“规则制定者决定，下方人要
服从，要被裁决甚至湮灭，他们确没得选择。所以……”池妩仸眸中黑芒闪动，字字煞气横溢：“当年参与其中王界，当该湮灭，甚至屠尽。”
“但王界之下，倒确可以赐给他们个重新选择机会。”池妩仸淡淡笑：“前方还有南神域和西神域，们需要很多铺路尸体和走狗，不是吗？”
明明是在帮衬他们，明明是在给东神域个机会。但池妩仸之言，却是让水千珩父女与陆昼父子遍体发寒。
云澈目光微动，然后忽然沉默
下去。
沉寂之中，他记忆回到当年在幻妖界时候……
当年，小妖后在获得金乌神力，重掌幻妖大权时候，她血屠淮王九族，但……在幻妖界剧烈动荡那百年，投向淮王脉王族、守护家族足足有六成之多。
谋逆大罪，当满门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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