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澈却是动也不动,道:“从劫魂界到此路途遥远,若无大事,又岂会浪费时间跑来趟。”
只身面对北域第神帝,乃至整个阎魔界,他却表现极为冷淡、傲慢和无礼。
但越是如此,引发却不是对方愤怒与杀意,而是越来越深重忌惮。
先前阎帝暗蓄已久各种试探和凌压,现在却是个都不敢动用,就连态度,都和善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是自然。”云澈话让他心中微紧,但脸色不变,问道:“请云兄弟明示,若能对魔帝大人继承者有所帮助,阎魔当然没有拒绝理由。”
“原来如此。”云澈眼睛半眯,声音无力散漫:“阎帝身为王界之帝,却对幼子关切至此,让人动容。既如此,阎帝还不赶紧去关照二。若是因此出什岔子夭折,可担待不起。”
“呵呵,不必,小事而已。”阎帝笑颜未变,心魂震动间,都没注意到云澈话中嘲讽之意。
魂间,正响动着阎舞灵魂传音:
“父王,切都是孩儿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绝无虚假。劫天魔帝传承,很可能远远超过们预想,”
“必须想尽切办法将他引入‘坟墓’,能杀他,唯有不死不灭三位老祖!”
微颤抖。
若是阎劫如此,他还不会尽信。但……去接引云澈,归来时满心惊惧人是阎舞!
“到底怎回事?”他沉声追问。
“他杀焚道钧,让焚月不战而臣服那些传闻很可能并无夸大。云澈他……只用指,就破永暗屏障,随手挥,阎哭大阵力量便全部沉寂,毫无反应。”
“什……!?”
在旁阎劫直规规矩矩,不动不言,因为此时阎天枭,和善到让他陌生……甚至有些害怕。
而阎舞亦是言不发,眼神不断动荡。
对云澈而言,只是以黑暗永劫之力随手为之事,在她那里,却是不啻于天地崩塌般冲击。
“否则,阎魔当真有可能步焚月后尘!”
阎天枭手指缓慢收拢,面色再怎平静,也无法完全掩下瞳孔深处剧烈动荡。
指破永暗结界,掌灭阎哭大阵……这根本不是认识中力量可以做到事。
若非这是阎舞亲口所言,他都不可能相信。
“咳,不知云兄弟此来,是为何事?”阎帝笑容满面,手臂伸出,示意云澈入座。
这声惊吟,阎天枭竟是直接吼出声来,
“嗯?”云澈瞟他眼:“阎帝这是怎?”
“不,没什?”阎帝迅速回神,微笑着道:“方才幼子传音,言他练功不慎受创,本王因心切而失声,让云兄弟见笑。”
侧阎劫被阎天枭那声叫喊狠狠吓大跳,他定定看着父王,心中震骇莫名。
身为太子,从未见阎帝如此失态。甚至……不敢相信他竟会有如此失态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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