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天神帝,”夏倾月皱眉道:“云澈如今已成功遁入北神域,待他将来长成,为北神域所用,会有怎样后果,没有任何人可以预料。而若非水千珩当年藏匿,这个祸患或许根本就不会存在……如此祸及整个东神域、整个神界大罪,本王想不到任何饶恕理由。”
宙天神帝摇头:“以云澈隐匿能力,纵无琉光界王藏匿,那十二个时辰,们也难以寻到他。那日蓝极星外,你、、梵天皆在,龙皇与南溟神帝亲至,众东域界王环绕,却依旧未能留下云澈,如今,又何须苛责个只是时糊涂琉光界王。”
“时糊涂?”夏倾月似乎觉得可笑:“宙天神界为追杀云澈可谓倾尽全力,甚至不惜曾经所不齿手段,这般决心天下皆知。如今,却对曾藏匿魔人云澈人如此网开面?”
“魔人云澈必诛,”宙天神帝道:“但,切既已铸定,东神域已损失太多,老朽实不愿再看到有人因此事而丧生。”
“月神帝,老朽知你最忌与魔人云澈有关之事。今日,算是老朽亏欠于你,还请给老朽个薄面,饶他之命。”
”
这声大吼并非来自水映月和水媚音,而是来自无比遥远虚空……个气息也以极快速度向这边冲来,真身尚未临近,只苍白大手已忽然覆下,牢牢抓在贯穿水千珩紫色剑罡之上,死死阻住即将爆发紫阙神力。
夏倾月皱眉,目光缓缓侧目,对着虚空道:“宙天神帝,你要护他?”
夏倾月声音刚落下,个白色人影便如流光般冲至,正是宙天神帝。
他只身人前来,身后,没有任何气息。
说完,宙天神帝又是声长叹……那段“魔神戮世”,因他而越来越逼近实现预言,他不敢让人知道半字,这两年间,他每个瞬间都在愧罪中渡过。
他不想看到再有人因此而亡……因为,那归根结底,都是他罪孽。
夏倾月默然,紫阙神剑上紫芒总算稍稍弱几分:“好,既是宙天神帝之命,本王若再坚持,便有些不识抬举。”
“不过,若就此放过,哪怕世人皆知是宙天神帝之意,怕是也会心中难平。”夏倾月话音陡转:“本王可以饶恕水千珩,但,琉光界必须做到两件事。”
“其,”不
宙天神帝手掌伸出,抓在紫色剑罡之上,先前苍白手印也随之消失,他这才开口道:“放过他吧。”
他声音颇为无力,每个字都带着叹息。
夏倾月眉头大皱:“宙天神帝,莫非,你还不知他当年所犯何罪!?”
“哎,”宙天神帝长长叹,道:“他藏匿云澈,确是大罪。但……老朽与琉光界王相交万载,他为人如何,老朽再熟知不过。他那日所藏匿,不过是他已经认定‘女婿’……而绝无包庇魔人之心。”
“以他性情,会作出这样事,老朽毫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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