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雪手平平伸出,比玉还要莹白手指轻拢,在云澈身前凝起枚暗金色玄玉。
云澈伸手接过,小巧玄玉之上,刻印着“云澈”二字。
“此为临时南凰令,持它便可入南凰神国中墟战阵。到时你会带来怎样惊喜……很期待。”
云澈手掌翻,将南凰令收起:“你就不先问问
珠帘下眸光停留在他眼睛上,短暂沉默后,她轻点螓首:“好。”
云澈眼睛微眯:“你答应还真是痛快。”
南凰蝉衣道:“个敢面不改色触罪东墟太子,更有胆子将拦身三尺之内人,要无知无畏,要必有所依,你眼睛告诉,你应该属于后者。”
云澈:“……”
“不过在这之前,还请公子告知名讳和出身。”说话时,她目光并没有从云澈身上移开。
南凰蝉衣话让云澈心中微微动,道:“你似乎并未见识过实力,又为何会认为实力不济?”
南凰蝉衣玄道气息为神灵境中期,身上所溢动黑暗气息中,带着抹似有似无熟悉感。以她年龄,如此修为已是极为不起,但这般境界,根本无法窥探他气息。
南凰蝉衣道:“你若实力足够,又怎会遭东墟太子欺凌。”
她回答合情合理,但云澈心中那抹忽然萌生异样感并没有就此消散。
“是?”云澈没有就此释放玄力来证明自己实力,而是淡淡道:“多个可以选择外援,总归不是坏事,对?”
云澈身上独有邪异气息,极易勾起女子好奇心和探究欲。南凰蝉衣双明眸似欲将他整个人完全看透……她察觉到自己忽然萌生强烈好奇心,却并未将其刻意压下。
“云澈。至于出身……无可奉告。”
“只有名字,连最基本出身来历都不愿相告,似乎也并没有准备展露实力证明自己资格,如此却要将你请为外援,你不觉得过于可笑吗?”南凰蝉衣道,声音依旧轻若柔风,听不出喜怒。
“这就要看你敢不敢赌。”云澈道。
“……”短暂沉默,南凰蝉衣声轻笑,只是她螓首被那层彩珠玉帘完全掩下,无人有幸得见她刹那笑颜:“你有句话说很对,既然本已注定是最坏结果,又有什不敢赌呢。”
“听闻幽墟四界之中,你南凰神国历来势弱,中墟之战从来都是遭人踩踏,庞大中墟界,其他三界占九分,而属于你南凰神国,从来都只有分。”
南凰蝉衣:“……”
“先前东雪辞嘲讽之言,真是刺耳啊。”云澈似笑非笑:“不过看起来,这届中墟之战,你们依旧只有被践踏命运。毕竟最薄弱底蕴和最薄弱资源,又怎可能有翻身之日呢。”
“那又如何?”南凰蝉衣反应平淡。
云澈道:“既然都是最坏结果,何不赌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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