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微移,落在云无心按在楚月婵胸口小手上,他无比确信,若不是云无心早早有玄气,而且以不正常速度成长,楚月婵必定在数年前就已经……
他手从楚月婵腕上放开,心中微松口气,随之既是庆幸,又是后怕。庆幸这并非不可挽救,后怕若是自己再晚找到她们母女几年,他找到,将只有孤零零云无心。
楚月婵脸色终于好转几分,云无心这才小心翼翼把手儿收回,然后紧张道:“娘,有没有好些?还有没有哪里痛?”
楚月婵摇头,轻轻抚抚女儿长发,美眸中满是温暖,还有……不舍。自己身体状况如何,她最为清楚。她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能陪伴她到十几岁,能再见云澈,她已是感激上天垂怜,只有不舍,没有哀怨。
“无心,你放心好,你娘她会没事。”云澈说道。
云无心下子睁开眼睛,她从楚月婵怀中闪身而起,句话没有说,小手快速伸出,按在母亲胸口,股极尽温和玄气护在她心脉上,并努力压制她躁动气血。
她极力集中精神,但脸儿却吓得泛白:“娘,马上……马上就没事……”
喷洒在云澈手上血流温热中隐隐透着丝丝不正常冷意,云澈在骇然中身体剧烈前倾,直接跪地,他来不及站起,快速握住楚月婵手腕,双齿紧咬,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但双手依旧不受控制发颤。
楚月婵脸色苍白,但神情却比他们平静多,她轻拭嘴角,道:“不用担心,只是偶尔会如此,已经没事。”
“……”云澈没有说话,捏在楚月婵手腕手指时而收紧,时而松弛,他虽失玄力,但至少还精通脉象医理。
他这句话,让云无心下子转过头来,楚月婵也美眸抬起,惊讶看着他。
“爹爹,你说……是真吗?”女孩轻轻问,双目之中,是盈盈闪动,努力忍住才直没有落下泪光。
“当然。”云澈微笑:“难道你娘没有告诉你,你父亲是个神医吗?”
“神……医?”云无心轻念,不知是难以相信,还是对这两个字有些迷茫。
“真有办法吗?”楚月
气血极衰,而且极寒!
他很快便明白过来……楚月婵生修炼冰系玄功,体内皆是寒气。后虽自废玄功,沉积数十年寒气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散尽。而以她当时王玄境玄力,这些寒气也不会伤害到她,以玄气稍稍引导,用不多久便可驱散。
但,那那时楚月婵身怀有孕却遭人重创,所有力量都用来保护未出生云无心,直至玄脉枯竭至死,之后又经历云无心出生……
玄力尽失,又极度虚弱,她体内寒气,无疑就成可怕催命符。
好在,楚月婵虽没有玄力,但还有着少许来自于他龙神气息,让她生生坚持很多年。但即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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