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海皇缓缓点头,眼神始终毫无波澜,也不知道是相信还是不信:“说起来,尊师如今身在何方?不知本皇可否有幸见?”
“家师早已是世外之人,已几乎从不涉足红尘,也从不愿受任何事物束缚。所以晚辈虽为弟子,却向来不知家师身在何处,又欲往何方。唯有晚辈不得不求助于家师之时,家师才会现身相见。”云澈将对古苍真人说话原封不动重复遍。
过身来,真容也呈现于云澈眼前。这是个中年女子面孔,却几乎毫无女性阴柔,反而每个菱角,每道线条,都带着股沉重无比威严与锋芒。
她看向云澈,双眼瞳深邃如同汪洋,看不到丝情感荡动。持续整整十息无比压抑沉默后,她终于出声,缓缓颔首:“果然百闻不如见。在本皇面前,又是在‘海神覆天阵’之中,竟是目若明镜,心若磐石。本皇还直以为你传闻大都夸大其词,如今看来,竟是远胜传闻!也难怪‘那人’对你评价如此之高。”
云澈没有去问她话中“那人”是谁,微微笑道:“海皇盛赞,晚辈愧不敢当。晚辈此来至尊海殿,为参加魔剑大会。其二,便是入弑月魔窟。还请海皇前辈成全。”
“云宫主还真是开门见山。”海皇眼眸稍眯,缓步向前,每靠近步,笼罩云澈全身威压就会成倍增加:“本皇本还欲与你多攀谈番,但似乎云宫主并无此兴致。”
“能得见海皇前辈,已是晚辈平生之幸。海皇前辈身为海殿之皇,天下霸主,每息时间都贵愉万金,晚辈岂敢多加耽搁。”云澈不卑不亢道。
“是?”海皇站到云澈三步之前,身形,赫然要比云澈还高出半头:“你想进入弑月魔窟事,本皇已经知晓。但本皇很是好奇,你为何如此不惜代价想要取到株幽冥婆罗花?据本皇所知,幽冥婆罗花是至恶至煞之物,纵然帝君靠近,轻则心魂受创,重则毙命。除杀人于无形,从未听闻过它有何可用之处。”
云澈没有犹豫,眼神诚恳:“幽冥婆罗花,是家师所需。此事本不该告知于他人,但既是有求于海皇前辈,晚辈自然要如实相告。”
幽冥婆罗花是茉莉所需,而茉莉又是他师父,所以他这句话说得堂堂正正,海皇绝无可能找到半点他说谎痕迹。
“你师父?”海皇眼神微倾:“本皇素闻尊师有通天彻地之能,能在弹指之间,将个帝君化做虚无。既是你师父所需,为何他不亲自去取?相信以尊师之能,这世间没有他不可去之处。”
“因为取得株幽冥婆罗花,这是家师给予晚辈个考验。”云澈淡笑着道:“既然是师父之令,晚辈自然不惜代价,也要全力完成。晚辈这些年直在探听有关幽冥婆罗花之事,终于幸得弑月魔窟曾出现过幽冥婆罗花消息,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进入探……万望海皇前辈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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