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滴眼泪落下后,她眼泪便如冲破阻碍溪流,不受控制道道流动,很快便沾湿她整张脸颊。
“云澈……不用等来生……其实……论剑台上,你把打败那刻,你已经把征服……”
“就算再怎静心……也不可能真正做到完全封闭自己情感,直以来冷漠,只不过是自私逃避而已……”
“你当初为给打通所有玄关,透支体力,差点给自己留下永久性损伤,如果不是因为你,也没有今天夏倾月……你在论剑台上那拼命,只为证明有资格做夫君,却又宁肯加剧消耗和内伤转移攻击方位,也不忍心伤害……现在,你又为保护,拼尽自己所有力量和生命……你明明那聪明,却又真以为你为个女子做这些……会有哪个女子不被你征服吗……”
夏倾月缓缓站起,双手放在胸口,闭上眼睛,轻轻道:“云澈,你是夏倾月所嫁男人,怎可以就此陨落……夫为妇纲,却从未尽过次身为妻子责任……”
夏倾月摸下自己脸颊,碰触到缕冰凉泪痕。
她怔在那里,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竟然在流泪。
眼泪这东西,对她而言太过陌生。在四岁那年大哭场后,她便再也没有流过滴眼泪。冰云仙宫冰心诀,让她可以在任何环境下平静情感,无喜无悲,无哀无怒。冰云诀之下,她内心也直清冷而空灵,几乎已找不到什东西可以引起她内心动荡……除,在面对云澈时候。
……也只有在面对云澈时候。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
“至少这次,想让你
而此刻,碰触着脸颊上泪痕,她终于有些明白这是为什……
白玉般手缓缓垂下,轻轻放在云澈脸上,她视线已被泪光模糊,模糊之中,看到不再是张完全僵硬面孔,而是张张时而坚毅、时而淡漠、时而锁眉、时而贱笑脸……
在她世界,云澈是个很特殊存在,不仅仅是与她夫妻之系,更因他和她所见过其他男人都不样……那些面对她男子,或者惶恐不敢与她对视,或者无比努力摆出着翩翩君子姿态,却无法掩饰眼眸里炽热到让她厌恶光芒。唯有云澈……在她面前毫无遮掩,毫无伪装,即使是在最落魄时候,在她面前也没有丝毫自惭形秽。有时无比神秘,让她第次想要知道个男人全部,有时冷静让她惊讶,有时说话做事无忌像个孩子,有时又像个无赖……而他每张面孔,她居然都能牢牢记在心中,然后次次不经意想起……
只是,她注定是个必须追求玄道至高峰人,为能达到那个高度,她愿意舍弃切,也自然排斥着这个不知不觉中印入她内心影像……
只是,这个世界上,并非所有东西都可以以意志来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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