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画面完全消失,苍老声音也停止,不再响起。云澈心海陷入片混乱之中,意识在翻腾,灵魂在动荡,些曾经以为是真理,些潜意识里认为不可能改变东西,在混乱中天翻地覆……他整个意识海,就如卷起滔天巨浪,久久无法平息。而“大道浮屠决”玄诀也如这大海上浮萍,随着波澜而翻荡无踪。
这种混乱持续很久……也不知究竟过去多久,云澈心海终于点点平静下来。许久平静之后,他忽然笑起来,笑很是惬意和轻松,犹如放下什原本深深压在心间巨石,松开心灵枷锁。
“如何,你悟吗?”苍老声音传来。
“悟。”云澈淡淡笑着,这刻,他感觉到自己身体和灵魂竟是那轻松,就连对外界世界感知,都已完全不同,就如恍然间从个世界下子跳跃到另外个不同世界: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所谓‘大道’,如果定要说有,那,这个大道,就是自己。”
云澈淡淡道。
“呵呵,以你对‘大道’理解,大道是自然界切规则统称,那,便等于你认为,你这生无论做什,乃至来生来世无论做什,都永远不可能脱离这‘大道’掌控和安排,因为你举动,言行,以及身边所接触所有人、事物,都处在大道所编织规则与秩序之中,对吗?”
“……”云澈怔住,久久没有回答。
眼前画面再次变化,那是片翠绿竹林,只是这片竹林如同刚刚遭遇,bao风骤雨,已是片狼藉。颗颗断竹之间,他抱着个安静娇弱女孩,哭撕心裂肺,只是那个女孩已是香消玉殒,再也不可能回答他……
“苓儿……”
“因为生,才能说出心中‘大道’,若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大道’是什,又与何干?因而,不是因‘
“这是你在沧云大陆唯挚爱,苏苓儿。在你灵魂之中,这是你最痛苦时刻。甚至到现在,这种痛苦都没有完全消却,依旧刻印在你灵魂深处。如果你认为世间万物都逃不开大道规则,那,若给你重新来过次机会,你是否会相信自己和她都无法逃脱大道安排,她依旧会在同样时间,同样地点离你而去?”
云澈:“…………”
画面再度转换,那是处高不见顶,深不见底断壁,上方是悬崖,下方是深渊,而他,正绝望向下坠落着……
“这是你在沧云大陆最后画面,你被逼入绝境,吞下天毒珠,跳下万丈深渊,你以为那是生命最后时刻,但你醒来时,却发现自己重生,而且重生在另个大陆已经死去自己身上……你重生,所承受道是什?如果你彻底死,操纵这切道,又是什?你死之后,道,又为你留下什?”
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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