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边,路迎酒见到无数飞舞鬼魂。
它们残破又细碎
路迎酒说:“你说这里是‘切尽头’?”
“对,对这个殿堂有印象。”敬闲回答,“再往前走,们就能见到天道污染源。”
“你来过这里?”路迎酒有些奇怪。
敬闲说:“记忆也很模糊,那是很久之前事情,或许久远到……还没诞生时候。”
再往前走,路迎酒就明白敬闲说意思。
分开后他扶着脑袋:“你怎突然来这出……”
明明之前还特别沉稳!
怎下子又变回恋爱脑!
敬闲说:“睡醒,又有精力。”
路迎酒:“……看出来,就不该让你睡。”
好好地在这里呢。
没有什比这更好。
二十多分钟过后,敬闲眼皮动下。
“醒?”路迎酒看他,“要不要……唔?”
敬闲转头就亲上来。
靠在路迎酒身上。
路迎酒环抱他:“这回换守着你。”他伸手,温柔地抚过敬闲鬓角,就像是以前敬闲对他做般,“安心睡吧。”
敬闲愣。
他笑,放松身体,伸手回抱住路迎酒,亲昵地蹭蹭他侧脸。
然后他闭上眼睛,睡着。
殿堂中出现扇厚重大门。
那是个很普通石门,至少百吨重,但他们只是轻轻推,石门就轰隆作响地开。
门后景象终于不再昏暗。
明亮天光从天而降,照耀到殿堂右半侧。而左半侧是绝对黑暗,阴气阵阵。
光与暗泾渭分明,将殿堂分作两边。
“挺好,”敬闲回味下,“以后可以这样多睡几次,别有番风情。”
路迎酒:“……”
敬闲好像多什奇怪癖好。
劫后余生,来不及多加感慨与温存,也来不及说绵绵情话,他们手牵着手继续走在殿堂。
在片灰蒙景物中向前。
唇齿交缠,亲得难舍难分。
好不容易分开,路迎酒晕头转向,听见敬闲飞快说:“找好多地方才看到毛团子然后在它带领下找到你要是再晚点就见不到你。你现在还晕不晕伤口疼不疼要不要给你做下人工呼吸?”
路迎酒更晕:“慢点慢点,你在讲什啊?”
敬闲不答话,又抱着他亲轮,进行所谓‘人工呼吸’。
路迎酒本来精神没恢复,被他这搞更是晕乎乎,大脑好像都被亲得缺氧。
路迎酒就这样直守着他。
敬闲睡得很沉,在睡梦中依旧紧抱住他,好像怕他突然离开。而路迎酒遍遍轻抚过他手背、眉心,安抚着他。
偌大殿堂空荡荡,完全没有威胁,但路迎酒还是保持绝对警惕。毛团子也被敬闲带过来,在旁边支着耳朵替他们望风。
周围安静极。
昏暗环境中,只有头顶还有暗淡天光降下。在片寂静中,路迎酒听着敬闲浅浅呼吸声,才突然意识到:他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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