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迎酒起身下车,扶着车门说:“谢谢。”
“唉您太客气。”夏平
回到车上,夏平安问:“路首席,顺路送您回家?”
“好。”路迎酒点头,放低座位准备补觉,“你把放在公交站就好。”
他闭上眼睛。
远处轮是巨大落日,往城市尽头坠落,猩红光芒洒满世间。
“扑通、扑通、扑通——”
浑浊眼眸带着泪水,死死盯着路迎酒。
他说:“路迎酒,你时辰到。”
“……”路迎酒皱眉,“您是什意思?”
“你喜欢它们吗?”蔡老头没回答他,也不放手,“你喜欢它们吗?你不想把它们带回家吗?”
路迎酒笑笑:“喜欢是喜欢,但您养大它们啊,怎能带走。”
“那个鬼多半就是他亡妻。”路迎酒说,“跟来吧,有想法。”
夏平安对路迎酒是无条件信任:次次委托中,路迎酒都让他心服口服。
这次也不会是例外。
不过两天蹲守过后,女鬼就沉不住气,又开始现身杀人。
楼道和天花板疯狂渗血,路迎酒面无表情穿梭在猩红中,将尖啸女鬼驱散。那天,整栋老楼居民都回来,带着劫后余生喜悦。
。”
“敬闲?”路迎酒问。
“哎对!”老头高兴地拍大腿,“你怎知道?!”
路迎酒也愣住。
然后他笑说:“没事,就是瞎猜,没想到猜对。”
“扑通、扑通、扑通——”
那心跳声又出现。
整个灵魂都在随之震颤。
路迎酒心想,自己是真该好好休息。
车子无声行驶,在天边还有点光亮时,停在公交站。
“……对,你说对。它们知道哪里是家,”老头依旧是盯着他,裂开嘴,露出几颗干瘪又暗黄牙齿,“但是你不知道啊。”
孔雀在旁边,轻轻啄啄他衣衫。
“它有句话想让告诉你。”老头拍拍路迎酒手背。
“它说趁着没天黑,赶快回家吧,不然就来不及。”
……
唯有蔡老头人在房里哭得泣不成声,嘴里喊着:“她回不来……她回不来……她回不来……”
群动物包围着他,它们通人性,皆是尽最大可能安抚他。
“好好活下去。”路迎酒和他说,“就当是为它们。”
老头哭着点头。
而下个瞬间,他又以怪异敏捷伸手,又死死抓住路迎酒手腕——那力量也是极大。
——他这番与老头攀谈,还是颇有成效。
蔡老头觉得与他投缘,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比如说,凌晨几点钟邻居家里发出惨叫;比如说,楼道里渗血时有谁在场;又比如说,受害者都提过,自己曾在半夜听到过敲门声。
最后,老头还是抱着结婚照,嘴里念念有词。
新人驱鬼师听得毛骨悚然,老手则全是淡然自若。
等到问完,出老头家门,夏平安凑上来问:“您是怎想?这鬼到底该怎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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