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思流转,很
他母亲庄雪早早去世,而他那便宜父亲已经十几年没露面。
他没什血亲。
他带着困意说:“但是,这和婚礼有什关系呢?”
敬闲沉默几秒钟:“婚契也包含在重要缘分中。”他伸手轻抚过路迎酒鬓角,“你结缘,天道要带走你,会费更多更多功夫。假婚礼目,就是让你与另外人拜堂。等强行结成新婚契,和缘分就消失。”
等到那时,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阻止天道。
简单清洗过后,身上是淡淡香气。屋内还燃助眠熏香,叫人心神安定。
敬闲抱着路迎酒,和平时样,姿态像是只护着领地雄兽。
路迎酒闭着眼睛躺在他怀中。
片刻后,他问:“敬闲,假婚礼到底是怎回事?你是知道真相吧?”
敬闲不答话。
他揉揉眉骨,几秒钟过后不禁低头笑。
敬闲看他脸色:“你还生气吗?”
“没有。”路迎酒亲亲他,笑说,“从头到尾都没有。逗你玩而已,怎会怀疑你真心?”
——然而他这逗,亲,就弄出事来。
这天晚上,毛团子被敬闲丢在宫殿外,吧唧吧唧吃着大堆骷髅头,高兴得不行。
小小建筑都逛遍。
绛紫阁、晴华宫、如梦殿、落雨轩……
全都在正中贴个火柴人。
敬闲说:“这些全都是给你住。”他又把路迎酒拉到角落。
角落同样有个建筑,只不过简陋又寒酸,画风格格不入。
路迎酒微微色变。
他这下是彻底清醒,又不知该说什。
然后,他心中很快升腾起不妙预感。
——这预感并非凭空生出。
早在敬闲遍遍为他出手、对抗天道时,这不安感就直存在。
过很久。
直到路迎酒快睡着,直到他以为敬闲不会开口……
敬闲才低声说:“天道如果要带人走,要斩断你在世间所有缘分。而缘分也分三六九等,像师徒缘分,或者朋友缘分是比较次要,比较重要是至亲血缘。”
“你之前遇见假婚礼时,不是把你救出来过次吗。如果换作你父母,同样是能够做到——只不过没那轻松,免不伤亡。”
路迎酒想下。
有种说法叫做灵犬护主。
它显然不行,给点吃就把主人给忘个干净。
而路迎酒领略寝宫中床榻被褥有多柔软。
软到整个人深陷进去,软到闷住含含糊糊低吟。身体找不到借力点,在狂浪中沉浮。昏暗光线中,只看见敬闲手撑在他脑袋旁边,漂亮肌肉线条紧绷,幽深眼眸中燃烧烈火。
等到后半夜,两人才折腾完。
敬闲强调:“这是冷宫。就连冷宫里都写你名字!”
路迎酒:“……”
路迎酒:“…………”
敬闲紧张得不行:“对你爱滔滔不绝源源不断日月可鉴亘古长存……”
“停停停。”路迎酒打断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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