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这说。”敬闲把毛团子捞在怀中,以免下落时弄丢它,不好向路迎酒交差。
他还不忘补充:“害怕话,可以抱住。”
“怎会怕呢。”路迎酒支着脑袋,勾勾嘴角,“还挺期待。”
——不是期待瀑布宏伟,也不是期待下坠刺激。
而是期待鬼界模样。
敬闲眉间这才扫阴郁之色,神采飞扬起来。
平时那个恋爱脑又回来,他搂住路迎酒腰,非常不老实地摸来摸去,然后在他脸上亲几大口。
路迎酒无奈,好不容易推开点,不自觉笑道:“别闹,万把船弄翻怎办?”
“弄翻挺好。”敬闲说,“这段水流可干净,最适合水下渡气接吻。”
——他说完这话,似乎是觉得这主意非常不错,神情都明亮起来,颇有几分跃跃欲试意味。
此时此刻,泛舟忘川河上,路迎酒讲:“你说不论生死都能坦然面对,这是错。从桥下往鬼界跳去时候,心里并不坦然,全是遗憾,想着应该再多看你几眼。”
“总之,横竖都是舍不得你。”
“以前能走得潇洒,现在不可能。敬闲,也想和你永远在起。”
敬闲微微睁大眼眸。
“所以之后不会再丢下你。”路迎酒弯着眼睛笑,“管他公不公平呢,和天道打,就是要二打。”
围唯有波涛声阵阵,那无言船夫直视前方,已经千百年未曾开口。
就在敬闲勉强扯出个笑容想要改变话题时,路迎酒起身,轻轻在他额前落下吻。
路迎酒说:“还记得,们以前在极南孤峰上点过篝火吗?”
“……记得。”敬闲愣怔瞬。
路迎酒笑说:“当时在看卷宗,你无聊得都快发芽,竟然第次比早睡过去。就边看边想着,要不要这样亲你下。”
他想看看,敬闲诞生地方究竟有着怎样景色。正如敬闲费尽心思去学习阳间常识,他也想解敬闲切。
扁舟到河流边缘,船头沉,开始坠落。
水花飞溅于周身,干净又清爽。周围切被拉成
路迎酒:“……您可千万别。”
深黑扁舟再往前,河流逐渐湍急,水花拍打岸边。
河流最尽头竟然是巨大瀑布。
从瀑布坠落下去,才是鬼界下层。
“这算什,”路迎酒说,“鬼界版激流勇进吗?”
毛团子:“嗷嗷!”
路迎酒改口:“三打。”
下秒,敬闲伸手紧紧抱住他。
他说:“你说话算话?”
“嗯。”路迎酒说,“驷马难追。”
玄衣少年在他身边熟睡。
温暖火光舔舐夜色,长草在风中弯腰。山是极其高,高到可摘星辰,轮明月朗朗相照。路迎酒听着林海哗啦啦作响,仿佛这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
他看着少年面庞。
心中柔软,想要落下吻,却最终没付诸行动。
仔细想来也许在那个时候,他也已经隐隐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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