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完蛋,直接醉不起。
是楚千句把他背回去。
路上楚半阳酒后吐真言,话痨得要死。
到底是没长大,满腔少年心性,股脑把这三年心思全坦白。他揪着楚千句衣领,念叨路:“那努力,怎还是比不上你啊……”
“你是不是不喜欢啊,都没对笑过。”
“怎样,”楚千句说,“和起去仪式吧?反正你下午也没事情。”
楚半阳还想傲娇几句。
楚千句对他别扭性格知根知底,不再多说,直接揽着他出去。
往车上塞,楚半阳莫名其妙上去仪式路。
楚半阳虽然期待仪式很多年,但实际上去到,也觉得没什特别。
“没有。”楚半阳傲娇道,“不想去。”
殊不知他满脸写着“好想去看看!”,根本瞒不住任何人。
楚千句系完领带,回头冲他招招手:“过来。”
楚半阳不情愿,但还是昂首挺胸过去。
楚千句从旁边拿下个包装盒。
酒时,他神情柔软些许。
周围安静,这是个能让人安心下来场地,极其适合倾吐过去。
……或许,说出来也没什吧。楚半阳这样想,像是终于把层外壳剥下。
他突然说:“在楚千句快要走那年,他带去过次楚家拜祭。”
“拜祭?”路迎酒愣下,“你是说,供奉天道仪式吗?”
“那些符纸都画
无非是大家对着块正方形黑石碑,鞠躬鞠躬,磕头磕头,念咒念咒,声势浩大。
楚半阳和路迎酒说:“具体仪式挺无聊,细节不记得。就记得,后来们起去吃饭,喝点酒。”
“喝酒?”路迎酒回想下楚半阳酒量,那简直是沾点酒精就灿烂,“你酒量差成那个鬼样子,真没问题吗……”
“应该是有问题。”楚半阳说,“……好像不小心说什话。”
那天,对自己酒量没有半点数楚小少爷,喝几口白兰地。
打开,里头是条全新深蓝色领带,做工精细,有着华丽暗纹。
他把领带拿出来,绕在楚半阳脖子上,顺势要给他系上——
楚半阳退后半步,板着脸说:“会系领带。”
“没见你系过半温莎结。”楚千句手上没放开,继续慢条斯理地缠着领带,“今天试试看吧,这是最喜欢系法。”
他坚持如此,楚半阳微微别着脑袋,让他系完领带。等楚千句松手,他就退开半步。
“对,”楚半阳点头道,“因为是和张家起举办,人数很多,般只有成人才去,但是那年他破例把带进去。”
那时,楚千句站在镜子前,仔细整理自己西装。
背后有点细碎动静,他回头,就看见年少楚半阳在后头看着他。
楚半阳刚在音乐厅表演完钢琴,也是穿着身小西装。
“……怎。”楚千句继续对着镜子整理,语气淡淡,“你也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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