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楚半阳很少喝,说是觉得咖啡太苦。不像他,经常喝不加糖美式咖啡。
楚半阳
路迎酒知道他是什意思。
有这样异于常人地方,找工作是非常困难。
楚半阳说:“是想着可以安排她进楚家工厂,或者其他地方,干点轻松又安全活过度下。”
路迎酒想想:“是可以。不过,可以问问她,要不要来事务所工作。”
楚半阳愣下。
楚半阳:“……”
医生又补充:“你每次要换个蜘蛛品种说,不然她不喜欢。”
楚半阳:“……”
他最后还是没在地上爬。
他出去买杯咖啡,喝会吹会风,就又收到医生电话,说阿梅正常。
许多怪人。
有撒泼打滚要钱,有往他车前倒要碰瓷,也有胡搅蛮缠、在网上追着楚家骂三五年……他算是见多识广。
但他着实没见过这阵仗。
阿梅太安静,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怎说话都没反应。任凭风吹雨打,她就是在安静地爬。
最后楚半阳无从下手,叫来医生。
“事务所不是开成个酒吧吗。”路迎酒说,“本来完全没打算管,就是个幌子。但后来又想想,或许可以真开业。”
楚半阳:“她如果待在你那边,当然是最好选择,毕竟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还有其他症状。”
“那去问问她意思吧。”路迎酒说。
说着,路迎酒突然注意到楚半阳手上咖啡。
他有些诧异:“你怎也开始喝咖啡。”
路迎酒就问他:“什叫她还喜欢在地上爬?”
楚半阳给他解释通,然后讲:“这是转变后遗症,类似种强迫行为。但这种由鬼怪引起症状,普通医生也治不,只能慢慢等情况好转——当然,也有可能好转不。好在她完全不具备攻击性,就随便爬爬,逻辑思维还是清晰。”
路迎酒揉揉眉骨,说:“只能希望她好起来。”
楚半阳说:“这次来,也是想和你说这件事情。她治疗费用,叶家和青灯会都会负责,但她在山里待太长时间,精神又长期在压抑状态,就想着,能不能找点简单工作干下,接触接触这个社会,再考虑她想上大学事情。”
他顿下,继续说:“但以她状态,可能会有点难度……”
医生友善建议道:“是这样子,她有时候就是这样。楚先生你不要伤心,她不是讨厌你。”
楚半阳说:“没有伤心。”
“是。”医生说,“当时看你脸色变,整个人都难过,怎就不是……”他猛地被旁边驱鬼师拍下——那驱鬼师猛地咳嗽,打断他话头。
楚半阳自认保持自己良好形象,又问:“那要怎和她说话?”
医生说:“这种时候,们都是在地上跟她起爬。爬会,她就会问你,‘你也是蜘蛛吗?’你回答‘是,是白额高脚蛛。’她就会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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