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整个世界,就只留下他人。
路迎酒垂眸。
手机照片里,季彩那双乌黑眼眸正看着他。
然后她很慢很慢地,勾起嘴角。
她对着路迎酒笑。
“操——”那警察猛地退后半步,头皮发麻,“这真是——”
路迎酒说:“手机给,去趟。”
他接过老刘手机,快步出监控室,身后是楚半阳和小李跟来脚步声。
从昏暗环境出去,眼睛时适应不强光,周围白晃晃得片。路迎酒下意识眯起眼睛。
等到视线完全恢复时,他已走到小巷子里。
这句话出口,温度好像都低几分。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阵寒意。
路迎酒手指松松地交叠,往椅背上靠,说:“z.sha案件数据调出来吗?要看受害人间有没联系。”
“老刘还在外头问呢。”警察马上道,“出去问问。”
他刚要推门,门突然砰地下被撞开,差点撞到他鼻子。
迎酒用笔尖点点书页:“这三天,钟爱国都在9:15抵达小区门口,9:45开始遛狗,然后10:10分又会出现,去倒垃圾,每次时间偏差不超过半分钟。如果单论这个,或许能解释成习惯,但是他之前行为,像是上班或者中午回家,都是无规律。而且你们看这个动作。”
他把监控画面,换到钟爱国家门口那个。
摄像头角度,刚好能照到3号单元楼正门口。这是两天前夜晚,9:30,钟爱国站在家楼下打电话。他左手拿着电话,突然举起右手,想用右手去撩脑袋边什东西,却摸个空,又放下去。
他打十分钟电话,这个动作重复出现三四次。
个警察说:“他想摸什?”他觉得手脚冰冷,“不会是他肩头,趴着什鬼吧。”
阵狂风吹过,树影在地上
两边都是高楼,这条巷子分外狭窄逼仄,仿佛下秒就会被挤扁。
不知不觉间,他身后脚步声消失。
又或者说,切都太安静。
除头顶树叶沙沙声,什也没有。脚步声消失,鸟叫声消失,就连小区外喧闹声都完全隐去。
回头,空无人。
老刘冲进来,有些慌乱道:“他们给发张照片!”
他把手机屏幕朝向众人。
照片是留守同事发来,有些模糊,像是在慌乱中拍。
拍那两具尸体。
季彩模样与之前不同。她睁开眼睛,侧过脑袋,乌黑眼眸盯着镜头。
“不是。”路迎酒摇头,“大部分鬼怪是会被摄像机拍到。而且,他这个更像是个习惯性动作。”
“习惯什?”
“撩头发。”路迎酒说,“长发。”
“钟爱国半个月前拍新证件照,是短发,六个月前入职照也是短发。”
“不是钟爱国留过长发,不是‘他’。那种强迫症样作息,也不是‘他’。”路迎酒把笔放下,“他那个时候,每晚就已经被鬼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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