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边走,边迫不及待地把头上冕冠摘下来,冕旒撞击清脆,他直接旁边丢,立刻被身边年轻太监给捧住,柳自如完全跟不上他脚步,见他连玉勾都解下来,忙道:“陛下,还是换衣服再去吧。”
不及他说,玉勾已经当啷坠地。
他边走,边脱,直接将龙袍也揭下来丢在地
师生目光相对,李瀛道:“老师要不要去江山殿坐坐?”
“君后已经回朝阳宫,想必已经在等陛下。”云相恭敬道:“陛下还是抓紧时间多陪陪他,老臣就不叨扰。”
李瀛还从未见过他这样通情达理样子,往往云相可都是,巴不得云清辞离他越远越好。
但云清辞回宫,这个好消息几乎瞬间点亮他双眸:“话当真?”
柳自如脸上也是片欢喜,云相暗道罢都这样就让他们多开心几日吧,他叹息道:“陛下回去看看便知道。”
邱太尉只能憋着,与他路进殿中,齐齐拜见天子,还止不住地频频往云相看。
暗道哪个儿子,你哪个儿子?
云相则面无表情地看向龙椅上天子。
只眼,他又收回视线。
李瀛脸色直很苍白,但哪怕他作为宰相,至今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生什病。
。
倒不是他不想去找李瀛,来是太困,二来是李瀛昨天半夜从他房中离开,这会儿必然正在换衣服准备上朝。
所以他心安理得地爬进帐子里,沉沉进入黑甜梦乡。
他能补眠,李瀛却不能,每日晚上去相府,凌晨就得回来更衣备朝,来回折腾让他脸色不是很好。
但柳自如看着还是十分欣慰,至少是比之前君后不搭理他时候好太多。
李瀛起身,大步离开金銮殿。
龙袍金绣呼之欲出,沉重玉勾挂在腰间,云相虽未穿过龙袍,可也清楚这身重量不轻。
天子病弱至,怎地,还能健步如飞?
云相皱皱眉,出去,就立刻被邱太尉给拦住:“云煜,你给站住,把话说清楚!”
云相木脸。
小辞下定决心回来,难道是因为……要陪他最后程?
他心里揪,再次看向天子消瘦脸庞,眼神里就染上几分心疼与怜惜。到底也是他看着长大孩子,要说不心痛,那几乎是不可能。
怎就,这样呢?
云相心情沉重极。
李瀛也察觉到云相目光,于是等到散朝后,他不顾邱太尉拉着云相就要往外走架势,开口把老师留下来。
这厢,排在正门大殿外*员们正在接受检查,等到挨个检查完毕,才能依次进入大殿,而后按照官位站好。
云相排在头个,与武官邱太尉并肩,对方瞥眼他脸色:“怎,今儿有什不高兴事儿,说出来让本官高兴高兴?”
云相:“你儿子来家跟儿子提亲。”
邱太尉:“……你说什?!”
“太尉大人。”旁边立刻有太监轻声提醒:“不要大声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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