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短暂地愣下,然后转脸来看云清辞。
“青司事情,你怎解释?”
“个是,人手不够。”李瀛惨白着脸,说:“还有个……张石雪很清楚,你手里有青司,必须拿回来。”
云清辞没有再多问。
所有计划,从头到尾,他都被排斥在外。
云清辞在他身边躺下去,他很认真地回忆李瀛话。其实这几件事每件都脱不干系,当年他那闹,让父亲和李瀛越过君臣之仪,这也才有后来大哥牺牲,父亲将他身份透露给李瀛这点。
也正是因为这点,确定有细作埋伏在上阳,顺着这条线,才查出张家事,父亲大抵也是将自己怀疑与李瀛说,同时让李瀛明白张太后可能不是他生母,当然,这点,云清辞是不信李瀛自己没有半分怀疑。
边关大战,李瀛确有过很长段时间,都是等到云清辞把饭送到他面前,才想起自己没有用膳。
所以张家事情被搁置,后宫事情被搁置,调查身世真相事情也被搁置,他口口声声是为让那些宫妃不去妨碍云清辞,但其实私心里也希望云清辞不要去打扰他。
就是让他们在后宫自己玩。
月如弯钩。
遥远彼方,有人形削骨瘦,执盏赤红之灯,进入地宫。
同样是弯钩般月,江山殿内,有两人秉烛夜谈。
李瀛这次确足够坦然。
云清辞思虑片刻,才道:“把你所有私心都说出来,才能信你。”
这让云清辞不禁开始反思:“前世,做人,真有那差劲?”
他将扶住李瀛手抽回来,下刻,李瀛手便不受控制地收缩,冷汗瞬间蔓延全身。
不止是头,他身体,也像是无数条毒虫在嗜咬。
“待此灯转为赤红,就说明诚心已够,另个陛下已经回去,此时依照开始约定,陛下拿着此灯,献祭万虫,便可彻底安心。”
“但有点,献祭并非是最后代价,另个陛下,时刻保留着您临终痛感,这才是真正代价。也就是说,陛下在另方,会继承此身陨前万
云清辞忍俊不禁,素白手指下意识掩住嘴唇。
因为云清辞并不是什好相与人,当他察觉到自己被针对时候若是觉得自己错也就罢,若是觉得自己无错,那定是要处处膈应回来。
于是,当李瀛忙里偷闲来他宫里时,云清辞时不时还是会惹到他。
他瞥向李瀛,然后伸手来握住他手。
那瞬间,当被他碰触时候,疼痛倏地从身体抽离。
李瀛微喘着,靠在枕头上,他发丝已经被冷汗打湿。
“……确实,讨厌过你,你跋扈任性,偏执极端,有些事里,确,有跟你过不去意思。”
“但从未想过让你……嗯。”他侧过去,闭下眼睛:“从未想过,要你死。”
云清辞信。
李瀛确没想过杀他,但他厌他是真,排斥他是真,远离他是真,当然,爱他也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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