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如知道他和李瀛玩好,答应声。云清辞便带两个太监,找大半个时辰,然后在假山狭隘洞里找到靠坐在里面发呆李瀛。
小少年停在洞口,望着黑袍天子,四目相对,李瀛神色微愣。
也许是察觉到他狼狈,云清辞指示跟过来两个人去别处找,站在外面看着他,喊声:“阿瀛?”
他不知道,对于那时李瀛来说,他干净嗓音,精致面容,小谪仙般身姿,还有手中精致宫灯,都像济世小菩萨样打入对方心中。
,bao雨滂沱,云清辞手里伞不断被雨水冲刷,他歪歪头,将灯笼往里面伸伸。
云清辞记得那天。
那时李瀛刚刚忙完登基大典,因为约好起出门游湖,所以云清辞早早就到。
柳自如说天子被太后喊去,很快回来。
但他从早等到晚,从晴等到阴,天空下起,bao雨,还是没有等到李瀛回来。
柳自如撑起伞,对他说:“们去找找。”
他慢慢地说:“那个女人说,国事第件,便是传宗接代,她寻八名女官,来为启蒙……”
事情发生很突然,那日他本来约好和云清辞起出门游湖,临时被太后喊去。他想离开,但那女人告诉他,很快,不会耽误他和云清辞出去玩。
那是突如其来。除女官,还有数十名男男女女,在他面前演习指导。红烛摇曳,地面铺着软垫,整个室内昏暗而低迷,充斥着让人作呕味道与声音。
十三岁李瀛没有经历过那样事情,他以为所有人启蒙都是那样。
直到她们殷勤地来到身边,在他脚下水蛇样蠕动,十几只手起将他按在宽榻上,衣物尚还未褪,恐惧便如厉鬼般扼住他喉咙。
那点灯火靠近李瀛,同时点亮假山内所有黑暗。
“你要跟起回去,还是进去陪你坐坐?”
云清辞开口问他。
他比李瀛小岁,那年声音还带着几分稚嫩。
李瀛沉默会儿,然后往里面挪挪。
云清辞也撑把伞,他先去太后宫里,那时太后在他眼中慈眉善目,看到他来有些意外,温柔地告诉他:“皇帝早就离开,怎,没回江山殿?”
云清辞摇摇头。
太后走过来,轻轻摸摸他脑袋,柔声道:“放心,他不会有事。”
离开太慈宫,柳自如脸上浮上凝重,他回头看眼太慈宫,然后告诉云清辞:“小公子不若明日再来?”
云清辞很担心:“柳先生,们分头找吧,赶快把人找到才是。”
他疯狂拿脚蹬开所有人,狼狈至极地裹着龙袍冲出去。
李瀛表情还是看不清楚,云清辞只看到他手背青筋跃起,抓着头发手在无声用力,几根发丝崩断开来。
他发根处已经完全被冷汗浸湿。
“那天,你在假山山洞里,找到……”
就是在那天之后,他发现自己只对云清辞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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