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瀛没说去,也没说不去,云清辞说怎样,他便怎样,没发表任何异议。
两人重新回朝阳宫。
云清辞进入厅里,把斗篷丢给金欢,转脸看到柳自如扶着李瀛进来,便道:“看他手凉不凉。”
柳自如摸摸李瀛手,又去摸摸李瀛脸,道:“冰
柳自如鬼鬼祟祟地跟他说:“陛下看着不高兴呢,若是叫他自己回去,万半夜再出去折腾可如何是好。”
云清辞凉凉地道:“你想如何?”
“不若……让陛下住君后那里。”
奇怪很。
以前是李瀛好说话,云清辞不好相与,如今两个人调性子,只有他柳自如个解语花没变。
金欢赶紧上前来,柳自如抬手给李瀛拍落身上积雪,然后拿大氅裹住他。
他又看眼云清辞,发觉对方长发披散,身上松松裹着貂毛斗篷,就知道自己是打扰到他。
他叹口气,对云清辞道:“多谢君后。”
“还不扶他上轿,赶紧回江山殿休息去,这都什时辰。”
李瀛没动。
他都已经宽衣准备睡下,柳自如派人去请他,说李瀛只穿常服在雪里走,估摸是在跟君后闹别扭,担心他染风寒,误明日议朝。
云清辞本来是不想管。
但李瀛生病,整个朝堂都要跟着乱,尤其是身为辅国云相,更加倒霉,到时候得帮他处理大摊子事儿。
可任谁准备睡下被从床上拉起来都不会太高兴,云清辞虽命人备驾赶来,脸色却相当不好看。
李瀛这家伙定是故意。
云清辞扫垂着头坐在銮驾上李瀛眼。
以前李瀛不理他,也是柳自如从中辗转,年纪大把人,也实在是不容易。
云清辞松口道:“那便起回朝阳宫吧。”
主要还是不能耽误明日议朝。
虽然云清辞觉得李瀛不是那种会为这点小事糟蹋自己身体人,可他最近表现实在是与他想象中有些差异,为以防万,还是带回去省心。
柳自如顿顿,两步凑到云清辞面前,讨好道:“此处离江山殿远些,君后不如,就让陛下在朝阳宫休息?”
云清辞冷冷看着他。
都在禁城内,能远哪儿去?
那厢,李瀛终于动,他自己走上銮驾,安静地坐在上面。
柳自如又凑近云清辞些,他是天子监官,也是从小看着他们长大,云清辞对他有些情谊,也就未有阻止。
他就是见不得他好。
李瀛背对着他,直在看着柳自如。
柳自如瞧见他眼中血雾褪下,像是逐渐在恢复清明,赶紧小声提醒:“君后来。”
李瀛这段时间时常头痛,有时会痛到意识模糊,好像要杀人。但只要提起云清辞,就会逐渐有所缓和,此刻云清辞本尊都来,柳自如总算能把心放回肚子里,哄道:“刚来,不知道您头痛呢。”
他们君臣二人小声交流,云清辞是听不到,他根本懒得下銮驾,重重拍两下扶手,命令:“大氅给他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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