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开李瀛,双臂垂落身侧,带着些厌恶地道:“不要再跟玩深情把戏,腻味,李瀛,你若能磊落些,许还能高看你眼。”
李瀛动不动。
云清辞转身,来到榻前坐下。
“除这层联姻关系,你都应该有彼此生活,你可以歌舞升平,为何就不能寻琴师奏曲解闷?”
“你是皇帝,你血统高贵,们与生俱来不公平,尊重你,但希望你也能稍微尊重些。”他说:“累,想放松下,你总不该连这点空间都不给。”
“不是在强迫你……”李瀛抿唇,有些解释不清:“方才,是过于冲动,不是非要惹你不高兴。”
李瀛声音更低:“不想,惹你不高兴。”
云清辞看不懂他究竟在图谋什,自打重生之后,李瀛很多举动都出人意料,让他感到头雾水。
他走回来。素白指尖搭上男人肩膀,那黑衣绣着金纹,衬着指头都染上几分矜贵气息。李瀛睫毛抖抖,下意识看他。
“陛下……知道,陛下爱至深。”他柔情款款,语气十分认真:“你不用跟解释,你成亲多年,哪怕你不说也都懂,因为在心里是样,永远都爱陛下,您是生,唯爱过人。”
男人手扯在他袖口角,声音很低,语气也有些轻。
云清辞从未在这种事上扭捏过,犹记得新婚当晚,李瀛与他同端坐在喜床许久,最后还是他把将人拉过来,抬脚蹬散罗帐。
少年时期李瀛总是严于律己,冠服端严,从不轻易将心思宣之于口。云清辞直觉得他在自己面前有些对待心上人腼腆与克制,如今想来,大抵是不愿碰他罢。
他觉得有趣紧。
“陛下,这是在威胁?”
他抬眼看向李瀛,道:“看在曾经不顾切地爱过您……四年份儿上,开个恩吧。”
四年,云清辞何
李瀛睫毛剧烈地抖几下,眸子里卷起浓郁乌潮,嗓音瞬间哑:“清辞……”
云清辞嘴角挑起,眸子里兴味溢出。
“您是不是希望这样说?”
涌动乌潮瞬间被冰冻住。
云清辞眉峰讥诮,手指抵着他肩膀后退,字句地道:“是话说还不够清楚?说,们依旧是牢固联姻关系,为你李氏江山,为整个云家,你就像棋子样分落两处,只是棋子,棋子之间,是不该有感情。”
看上去好像是威胁,却又上赶着把自己送到他面前,这操作他实在有些看不懂。
“不是。”李瀛松开他袖口,眉头拧起,“,没有说,你学琴是不对……只是那个曲子,过于孟浪。”
“好,日后,臣带老师去宫外弹。”
李瀛看他眼,又收回视线,沉默下去。
云清辞继续道:“陛下想做什事,何必与谈条件,要处置阮怜,或者要臣侍寝,还不是您句话事?臣便是心里再不愿,也不能拿您怎样,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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