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问为什要出宫?”
李瀛望他片刻,说:“
云清辞在他怀里个转身,双臂环上他脖子,看上去是投怀送抱,却避开那个近在咫尺吻。
他扬扬唇,软声道:“那今晚,陛下便宿在臣这儿吧。”
李瀛合下眼睛,道:“好。”
他弯腰把云清辞抱起来,大步迈向凤榻。云清辞身体陷在软褥间,李瀛膝盖压在他身侧,欺身上前。
云清辞不受控制地躺下去,微微张大眼睛,唤声:“陛下……”
李瀛目光追着他,道:“嗯。”
云清辞停在桌前,李瀛跟着走过来,指尖擦过桌面,来碰他手指,触即分,云清辞围着桌子继续后退,眸光如水,语气为难:“其实,也不是完全无事。”
李瀛由他勾着,慢慢地跟,“你想说什?”
云清辞转身,来到窗前木桌,长发披散在单薄肩膀,他垂下睫毛望着桌上茶器,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敢说。”
李瀛伫立在他身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纤细颈骨和半边精致侧颜,根根分明长睫每次颤动都像是撩在人心尖。
缕空铜炉里炭火片明红。
天子寂寂而立,静静凝望着自已君后。
他刚从暖阁出来便进燃着地龙暖室,此刻立在他面前,脸颊被热气熏出淡淡红晕,脖子和锁骨也覆着层薄薄粉。
整个人都是清润剔透,犹如摆在琉璃盏中晶莹饱满葡萄,清甜而诱惑。
看上去好像是真。
李瀛瞬不瞬地盯他半晌,指节绷紧,终究伸手拉过被子给他盖住身体。他睫毛沉沉地垂下去,逼迫自已转过脸,安静地坐在床边。
“阿瀛。”
云清辞又在喊他。
他素来喜欢这样喊,刚成亲时候,有事没事都要喊,李瀛问他就这喜欢喊,云清辞还特别纠正他:不是喜欢喊,是喜欢阿瀛。
李瀛只能看他,再次应声:“嗯?”
李瀛情不自禁地抬手,虚虚圈住他腰身,哑声道:“你可以说。”
云清辞偏头仰脸,颈骨向后倾斜出分明而脆弱线条,偏生神情无辜很:“怕说,你要生气。”
李瀛凑近他鼻尖,手臂从虚环到收紧,完全将那过细腰身圈在怀里,“不会与你生气。”
他呼吸始终,带着隐隐克制,云清辞想想,与他保持着可以感受到彼此呼吸距离,问:“那你明天可以陪出宫?”
“嗯。”李瀛嗓子像是被什堵住,他牢牢盯着云清辞嘴唇,喉结滚动。
可云清辞,哪有那容易对他放下戒心,又岂会这般轻易原谅他。
李瀛眼神柔和,道:“是?”
“当然。”云清辞本正经地说:“真就是单纯想见你。”
朱色嘴唇开合,将他所有心神都勾去。
李瀛无意识负手,呼吸轻缓地朝他靠近,云清辞乖乖配合,却又在贴上前抽身离开,他后退着往屏风后走,歪头问他:“来之前可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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