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自如心里咯噔下,云清辞这是在干什?陛下都亲自来接他,这个时候闹什脾气?真疯?
他急忙打圆场,道:“陛下也是听说君后昨日回府伤着,想着禁城太医院汇聚妙手,接君后回去,也是为您伤势考虑。”
云清辞才不吃这套。
他死时候虽然是八年后,可哪怕过那多年,他都永远不会忘记,李瀛把他甩下床榻,又在他割腕之后将他赶回相府,原话就是:“送君后回相府休养。”
尽管他不明白为什这世李瀛和前世做出完全不样举动,但他绝不会再任由李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李瀛端起茶杯,抬眼朝云清辞看过来,恰好云清辞也在疑惑地看他,四目相对,后者微微笑下,很温和乖顺,也很客气疏远。
云清辞从来没有想过,有天他可以这样平静地望着李瀛,像是对待个陌生人。当然,或许他对于李瀛来说,连个陌生人都不如。
李瀛凝望着云清辞,字句地道:“朕,是来接君后回宫。”
云清辞:“???”
李瀛到来本来就已经十分匪夷所思,还居然是来接他回宫?
债,讨去债,则都补到李家去。
云清辞很快回神,把所有人表情尽收眼底,然后露出笑容快步走来。
李瀛脚尖向前挪半寸,准备迎接,却见云清辞在他面前三尺处停下,态度恭敬:“臣参见陛下。”
向前脚尖无声退回,抬起手也重新贴回身侧,除当事人自己,没有人留意到这微小动作。
男人克制地将手背在身后,瞬不瞬地望着自己君后。
云清辞抬眼,刚要开口,忽闻个苍老声音传来
太后逼他来?不可能啊,且不说太后前世怂恿他自残成功,就算李瀛来接他确是她后招,那也应该是确定他不自残之后。周兆刚支招才多久?她怎就知道自己不会像之前样自残威胁父亲?
再说,李瀛那个性子,怎可能听她安排?顶多就是在她番苦口婆心之下,派柳自如来走个过场罢。
又岂会亲自过来。
云清辞百思不得其解,侧云相也来看云清辞,后者迷茫下,道:“可是,陛下说让回相府养伤,这伤,还没养好呢。”
李瀛捏紧茶杯,黑眸翻出层层波涛。
云相回头来看,在场云家哥哥也露出异色。
云清辞看眼父亲,张张嘴,声‘爹’还未出口就被吞下去。前世几乎没有喊过,要叫出来确实为难他,便改口道:“下这大雪,都站院子里干什?”
“是。”云相反应很快,多看他眼,对李瀛道:“陛下,咱们快进去吧。”
李瀛沉默地收回视线,大步跨入前厅。
云清辞跟在后面,接到两个哥哥投来探究视线。云相第次在天子面前抬起头样,微微挺直腰杆,安排他在主位坐下,又命人上茶,再问遍:“陛下今日冒雪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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