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睡在姜夭床榻上时,陆酥秋依旧是被冻得瑟瑟发抖。姜夭也自然而然注意到。
严寒侵袭着陆酥秋整个人,里里外外,她都如坠冰窖。倏地,片温热由陆酥秋背后传来,瞬间舒适陆酥秋四肢百骸。
可有不光只是温热,随之而来,还有柔软身体紧贴着陆酥秋——姜夭也睡入榻,且宽衣解带褪去衣物,以自身来为陆酥秋取暖。
陆酥秋面色沉,劝诫道:“郡主请自重。”
姜夭置若罔闻,只心疼着心上人被冷成这般模样。
陆酥秋话未说完,姜夭便先步牵住她手。饱含小心翼翼,姜夭牵得牢,却又怕失方寸拽疼眼前人。用着几近恳求语气,姜夭挽留陆酥秋:“阿秋不要离开,留在亲王府可好?”
“郡主不必多想,只是乏,想暂且回住处歇息。”陆酥秋面不改色道。
姜夭却是固执不肯松手,漆黑眼眸闪过浓郁偏执。实在是对陆酥秋纸书信辞别而心有余悸,姜夭不敢放开陆酥秋。
盼数载,她才才迟迟将人守回来。前车之鉴下,这次姜夭不敢赌。
“阿秋若是要歇息,由带阿秋去便是。”
身上分散开,视线触及还落座于宴席众人,气势又骤然森冷,“都退下。”
“不该听不该闻,若是有人传出去,律剜心惩处。”
姜夭话令众人如梦初醒。纵使再惊艳,也没那个胆去继续盯陆酥秋。连带着下人,无不是心惊胆战退出屋。
姜姝也因姜夭下令,在被人用剑抵着脖子被逼无奈下离开。
“先生。”姜夭乐此不疲唤着同样称呼。
姜夭纤细手搂至陆酥秋柔若无骨腰,贴得更紧。心似乎也在随之扑通狂跳,姜夭心底欲望情不自禁滋生着。
陆酥秋手无缚鸡之力病弱身体,自然无法挣开姜夭。见姜夭态度坚决,陆酥秋纵使再不情不愿,也不得不依姜夭。
姜夭带陆酥秋去却不是陆酥秋在亲王府现有居所,她牵着陆酥秋,竟是去自己寝室。
陆酥秋想要歇息借口自然只是胡扯——她即便回自己屋,也依旧是无法歇息。
降雪日子天寒地冻,即便裹着棉被,陆酥秋因虚弱而自带体寒也未能得到半点改善,仍是如既往发冷。
致使陆酥秋连几天,都是彻夜未眠。
陆酥秋说:“自离开亲王府那日,便不再是郡主先生。”
在望及陆酥秋时,姜夭眼眸也似辉映着黑夜中月光,“先生不喜欢这个称呼,换掉便是。若是不介意,可否唤上声阿秋?”
陆酥秋蹙眉,态度疏离:“与郡主身份有别,还请郡主莫要胡言。”
姜夭却是不管不顾已经换称呼,“阿秋与外人不同,更无身份有别说。”
姜夭胡闹,陆酥秋自是拗不过她,“郡主若是非要如此,那便随郡主吧。”朝姜夭行个礼,陆酥秋继而道:“若是无事,便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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