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似在渴望，却又强行按捺着。
像森林中饿极
野兽，躁动着，克制着，眼周都泛起红来。
“陛下……”
“不是陛下。”
“祖宗。”
“不是。”殷无执凑过来吻他，姜悟身体依旧任人摆布，嘴里却说：“不许亲。”
殷无执停下动作，喉结滚动：“陛下。”
“爷爷。”
“祖宗。”
殷无执抵住他额头，艰难道：“你是在，吃醋
。”
那是盛秋之时，悟道山上游客密集，悬崖底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树梢尖尖，很多人聚在石头人背后，等着拍照留念。
仗着游魂之体，他轻松地穿过人群，
路往上，来到石头人面前。
就是在那刻，他世界忽然之间天旋地转，再次睁眼，便发现自己穿越几千年，来到这个世界，进入在历史上被评为昏君姜悟身体里。
“
知道，在历史上是你杀姜悟，便想逼你杀，走上认为，你应该走道路。”
哪怕没有刻意精简，他懒惰也早已深入肺腑，叙述起来毫无情绪，只有信息。
树洞里，你说想听故事，嫌累，没有说。”
“不说也没关系。”
“想说。”
“听着。”
姜悟不舒服地挤下眼睛，殷无执指腹擦过他睫毛，将导致他困倦罪魁祸首抹去。
姜
“不知。”姜悟丧丧地说：“胸口疼。”
这段时间，姜悟直在说胸口疼。
殷无执陡然战栗起来，他压抑不住急促呼吸，表情几乎要扭曲，他握住姜悟手腕，控制不住地想吻他——
“不许碰。”
殷无执伏在姜悟身上，眼珠颤动，喉结吞咽，目光有若实质般擦过姜悟鼻尖，脸颊，耳畔，脖颈。
“可是逐渐发现，真正姜悟，好像跟历史上不太样。而且，做梦，看到你跟他很好，不懂，你说喜欢，到底是因为占据他身体，你始终对这具身体有感觉，还是因为真喜欢无所有，惫懒无耻。”
他掀起睫毛，直视殷无执：“尤其是，你如今已经，都想起来吧，想起来，你皇帝陛下是怎死，想起来，你是否与秋无尘做过样疯事，所以你现在都不跟亲，喜欢殷无执已经不见，你如今只执念于这具身体，是不是。”
殷无执眸色微动。
姜悟眼睛开始往外放水。
“那个毫无理由喜欢殷无执，没有。”他问：“是不是。”
姜悟在他怀里酝酿下，才说：“是鬼，但以前，好像也不是鬼。”
他想尽量精简下，但发现刻意精简好像更费力气，便随意道：“反正，以前不知道是什东西，因为没有五感，然后发现自己可能是个鬼。”
“飘啊飘，飘啊……就飘到个叫悟道山地方。”
“有个石头人，面对悬崖而跪，那悬崖高高陡陡，所以直以来，所有人都只能看到他背影，而无法走到他面前去。”
“想知道他长什样，就飘到他面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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