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目四望,与殷无执眼神对上,道:“殷世子,能不能出去下,哀家想与陛下说说话。”
“殷无执不必避嫌。”
“还是要避开。”姚姬道:“哀家可见不得以色侍人东西。”
也许是这话伤少将军自尊心,殷无执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姚姬眸中划过抹冷意。
电石火光间,他忽然回到从暖池被殷无执抱回来那日。
他昏昏欲睡地与女人对视,看着她泪朦朦地哭诉:“……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那些老臣,若是知道你秘密,定不会放过你,你只有把所有大权,全部握在自己手里,才能救自己,救母亲。”
如果老臣知道不会放过他,那殷无执知道,难道能轻饶他?
原身虽然幼年凄惨,可既然姚姬这样说,他必然也不会干净。
“殷无执。”姜悟张开眼睛,道:“朕与母亲,有个秘密。”
“真不记得?”
“嗯。”
殷无执抵上他额头,低叹声。
他很想让姜悟去试探姚姬,让她把当时事情再说遍,毕竟事到如今,除姜悟,也就只有姚姬才知道此事。
可想到那晚谈话极有可能是压垮天子心理防线最后根稻草,殷无执又个字都说不出来。
题:“前两日太皇太后说不再限制姚太后接近陛下,今日臣瞧着,她似乎把人撤走。”
姜悟重新闭上眼睛。
他显然对于祖母和母亲争斗完全没有兴趣,也不在乎谁赢谁输。殷无执道:“如果不出意外,姚太后应该会来看望陛下。”
毕竟太皇太后已经限制她太久,姚太后有充分理由过来探望。
姜悟不语,但情绪明显低落下去。
却闻姜悟道:“母亲不也样。”
她时没反应过来:“什?”
“是以色侍人
第二日,姚姬果然来看姜悟,身边还带着个模样娇美婢女,以及只猫。
“雪芽儿,快去。”
猫咪飞速地窜上姜悟膝盖,对着他喵呜声。
姜悟看也没看它眼。
姚姬含笑走过来,在他身畔坐下,伸手摸下在他身上趴下去猫咪,道:“这久不见,雪芽儿还是很亲你。”
事到如今,没有什事比姜悟完好无损,更加重要。
慢慢来吧。
殷无执额头温热,硬邦邦两个脑壳贴在起,姜悟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脑壳外那层皮肉,被微微挤压触感。
有些奇怪。
但,莫名让人觉得,还挺好。
他并不想见到姚太后。哪怕不是因为原身曾经被那样虐待过,他也讨厌这个女人,毕竟他是真真正正挨过对方掐。
殷无执看出来。
他眼中颜色晦暗,语气却放很轻:“陛下不用怕,臣会呆在陛下身边,盯紧她举动,不会再让她伤害陛下。”
“除此之外,陛下能不能帮臣回忆下,去年秋日,就是在陛下脖子被割伤前夜,太后究竟与陛下说什?”
好会儿,姜悟才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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