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事已至此,姜睿也不再隐瞒,道:“臣弟此次回京,其实是接到密报,说当年……当年大皇兄与三皇兄之争,其实有人暗中捣鬼,臣弟想很久,怀疑,怀疑……是陛下所为。”
他会有这种想法是情理之中,因为所有兄弟,除他这个纨绔,全部都出差错,个死,个残,个病。
只有姜悟,看上去那幸运,什都没有做,就登上皇位。
在开始,姜睿心中是不敢相信,可是想起此前所有细节,还有姜悟那几乎无可挑剔好名声,他不得不怀疑,这切,如果是真要怎办?
所以他借探亲之名回来,第件事就是去见秋无尘。
可偏偏不记得那日主角。
就好像有只手,把姜悟从他记忆中抹去。
当日下午,襄王来太极殿,彼时姜悟正在睡觉,他贸然动用这具身体武功,又累坏。
醒来时候,姜睿正在殿中跪着,齐瀚渺告诉他,对方已经跪快两个时辰。
他靠在床头,懒懒望着对方,“何事?”
说从未与人这样痛快打过架,还直夸如果动真格,陛下未必能在你之下呢。”
“有?”
“阿执,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提到陛下事情,就好像失忆。”陈子琰没好气道:“亏你还是过目不忘呢。”
殷无执直起身子。
是啊,为何他提到姜悟事情,就好像是失忆样。仔细想想,在被召唤入宫之前,他脑子里关于姜悟切,居然全部都是听别人说。
他们密谋,等姜悟再来看望秋无尘,便想个法子,让秋无尘入宫为后,方便调查此事。
“臣弟与秋姐姐都知道,陛下名声有多好。”襄王道:“们也清楚,只要陛下去探望秋姐姐时候,她故意装疯,把您当成太子哥哥定要随您入宫做皇后,不管您是真圣人,还是装圣人,都不会拒绝此事。”
如果拒绝,那就代表姜悟是假圣人
“请陛下屏退左右,臣弟有事告知。”
人皆退下之后,姜睿白着脸膝行向他,重重地再叩次头,道:“请陛下恕罪。”
“说。”
“臣弟罪该万死,不该联合秋无尘,想要算计陛下。”襄王咬住发抖牙齿,再次磕下去,道:“陛下,请陛下收回要立后之成命,臣弟知错。”
姜悟没听明白:“算计。”
分明不可能没有见过姜悟,可真正记住姜悟脸,竟是在对方宣他入宫之时,好像从那刻,姜悟才第次进入他生命。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
他虽常年混迹军营,无需上朝,可凯旋之时,不会没有跟姜悟打过交道,再不济,他身为鹰军少统,在去年登基大典上,也定全军接受检阅,就算没有,那样重事,他也会带兵戒备才是。
他努力回忆登基之时场景。
记得守卫森严军队,记得穿上盔甲阿桂,记得衣冠整洁,端正排列百官,甚至能回忆起那日城楼飞扬旗帜,以及父亲郑重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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