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悟被磕懵会儿,才说:“疼。”
殷无执只能坐在床边,五指穿入他脑下,温热掌心托着他后脑勺,轻轻揉揉。
姜悟仰起脸看他,道:“殷爱卿,也上床睡吧。”
此刻他脑袋就枕在殷无执掌心上,巴
殷无执显然也清楚这点,他不容置疑地道:“晚上守着他。”
陈子琰压下心中复杂情绪,适当提醒:“有话还是说清楚,别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入夜,齐瀚渺正准备命人搬天子上床,便见殷无执直接走过来,他只手把布袋皇帝扛起来,用不容置疑地语气道:“今晚守夜,都出去。”
齐瀚渺迟疑地去看姜悟,后者挂在对方肩头,气若游丝:“都下去。”
今日殷无执显得尤其不般。
“小心驶得万年船。”
太极殿内落针可闻,陈子琰走进去,命人把地面收拾下,殷无执已经面无表情地在椅子上坐下。
“怎样,你伤如何,可是又扯到?”陈子琰没提刚才事情,殷无执听到他声音,神情才微微松动,道:“无事,拿住他只手足以。”
“今晚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里交给齐给使。”
姜悟难得又次看到他俩同时出现,道:“今晚便由陈爱卿……”
太监被他甩在地上,椅子被撞击挪动,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音。
姜悟听到他说:“滚。”
齐瀚渺急忙把人扶起来往外去。这厢,姜悟望着立在自己身前少年:“你在发什疯。”
殷无执转脸看他,道:“什人都能拿嘴碰你茶,你也不嫌恶心。”
姜悟道:“你不要恃宠而骄。”
这大抵就是说书先生讲因爱生恨,他难得露出如此凶态,姜悟觉得自己得给他个机会。
人走后,殷无执直接把他放在床上,姜悟自然地往后仰,只闻‘咚’声响,脑袋直接磕在床头。
原是殷无执把他放太靠近。
殷无执眉心抽,伸手把他往床尾拽拽,想说什,又吞下去。
心道活该。
殷无执抬手臂,把桌上套玉质茶具打落在地。
等那声音消失,姜悟平静地继续:“留下侍寝。”
殷无执直接拉过陈子琰,将其拽出去,后者踉跄几步,终于站稳后无奈道:“陛下其实就是为刺激你,你走后这段时间,他可从未宣侍寝。”
“他为何要刺激。”
“……也不知。”要说天子喜欢殷无执吧,陈子琰确没看出来,可要说不喜欢,却又好像带那点特殊。
恃宠而骄。殷无执怨恨望他:“在你这里,得过宠?”
送薏仁儿出门时候,陈子琰正好从外面进来,见状问道:“发生何事?”
齐瀚渺先把那太监送走,才将刚才事情与陈子琰说通,犹豫道:“世子殿下此次回来,简直像是变个人。”
陈子琰安抚道:“阿执应该也只是担心陛下安危,谁知道那太监口中可藏有什。”
齐瀚渺道:“那是太皇太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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