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合下酸胀眼睛:“你连都瞧不上,
阿桂趴在殷无执脚下,叫声。
齐瀚渺离开之后,殷无执直接把温酒器里面酒饮而尽,壶不够,又加壶。
两壶下肚,他对阿桂道:“去门口。”
接着,他路来到龙床,撩开床帏,看着里面睡得香甜四溢人。
殷无执借着酒气爬上床,四肢撑在两侧伏在他身上,动不动,形如鬼魅。
“嗯。”
温酒器很快被放在面前,齐瀚渺点炭,道:“天冷,喝点暖。”
“有劳给使。”
“殿下说什呢。”齐瀚渺笑着道:“世子殿下大老远跑去处理马匪之事,如今回来还要照顾陛下,老奴才要说声有劳。”
殷无执扯下唇角,但脸上却没什笑模样。
时候,宫中已经熄灯,齐瀚渺正守在姜悟床边,听到身边阿桂忽然跃而起窜出去,才跟着跑出来接他:“世子殿下怎这晚过来,可是听说陛下要娶秋……”
“不是。”
齐瀚渺:“?”
他只是想说,是不是定南王等人让他联合来劝陛下,毕竟秋无尘多少有点疯癫,不是做皇后人选。
殷无执摸摸阿桂脑袋,却并未与它亲昵太久,道:“有要事要与陛下相谈。”
他眼角和脸庞皆被酒气熏得绯红,看着姜悟眼神带着隐忍,还有说不清道不明委屈。
“你笑什。”他看着姜悟嘴角上扬弧度,因为手臂撑在旁用力缘故,伤口更疼,弄得声音都微微发着颤:“娶秋无尘,便叫你这般开心,嗯?”
他换下姿势,把重力全部压在右边手臂,指腹擦过姜悟侧脸,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酒气,呼吸也微乱:“你配,姜悟,你配得上她。”
他声音在帐子里,低仿佛鬼魂在暗夜私语,他凑近姜悟脸,对方睫毛乌黑卷翘:“你这种人,也配娶妻?”
嘴唇贴上姜悟脸颊。
齐瀚渺以为他是因为公事之故,道:“若是实在着急,奴才把陛下喊醒?”
“让他睡吧。”温酒器逐渐溢出酒香,殷无执静静地望着,闻着,道:“给使不若先去休息,此处也用不得那多人。”
“总不好殿下风尘仆仆地赶几日路,回来再带伤守陛下夜道理。”齐瀚渺道:“不然殿下先找个地方躺会儿,等陛下醒奴才喊您?”
“不必。”殷无执饮口酒,平静道:“你去睡吧,都习惯。”
齐瀚渺确已经守半夜,下半夜开始连打哈欠,终是盛情难却,他躬身,道:“那奴才就去隔壁,有什事世子殿下可差阿桂来唤。”
“可……陛下已经睡。”
“此事耽搁不得,等他醒来。”殷无执直接在太极殿桌前坐下,齐瀚渺给他温壶茶,却闻他道:“给使有酒?”
“酒?”齐瀚渺道:“奴才闻到殿下身上有药味,若是受伤,要忌酒才行。”
“夜里冷,喝点无事。”
齐瀚渺想想,道:“那便喝点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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