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昊清心道爹在这儿也得双膝下跪,他揪着好友领子,道:“别说,快走。”
“那书还没听全呢。”好友哼哼唧唧地被他拽下楼,出门时候嘴里还在嘟囔:“世上哪有那样不知趣男子,竟然让个大家闺秀干等夜,就等着听接下来,看他怎收场。”
“也想听。”左昊清咬牙,偷眼扫眼门口宽大马车,道:“等今儿过传先生去你家里听。”
“今日为何便听不得?”好友睁着醉眼往旁边看,瞧见说书先生也在缩着脑袋往外走,便挣扎着往那边去:“先生在那儿,先生别走,先生再讲点儿,先生——”
他声嘶力竭,吵得车内姜悟懒懒开眼:“何人喧哗,可是对朕不满。”
何况,他身为昏君,还未在城内撒过野呢,这算什昏君。
仇煜汀道:“陛下想去哪个酒楼?”
“最好。”姜悟也不知道哪个好:“你速去把人都撵出去,朕要独享。”
姜悟故意表现很狂,但事实上他那没什波折声音说出来,并不那遭人讨厌,甚至让人觉得理所应当。
其实根本不用他说,仇煜汀也是准备这干,毕竟天子万金之躯,若是酒楼里有闲杂人等,旦不慎冲撞,底下人掉百个脑袋都赔不起。
从定南王府出来,齐瀚渺还在心有余悸:“真是吓死奴才,还好方才带走陛下是世子殿下,陛下,您日后再跟谁走,可定得记得跟身边人说声。”
姜悟懒得理他。
陈子琰说:“当时在抓狗。”
虽然也没抓到,殷无执那屋子里也不知有什机关,个眨眼就找不到阿桂身影。
不过最让陈子琰奇怪,还是殷无执究竟如何说服陛下,放弃强抓阿桂。
陈子琰扶下额头,他跟左昊清打小就是死对头,这会儿瞧见对方便悄悄避下,可姜悟句话,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拦住左昊清,沉声道:“陛下要见你们。”
半个时辰后,金
这次去齐地,左昊清是要跟殷无执块儿,因为时间仓促,同僚之间告别便直接定在金雅楼。
结果刚上满菜,喝过壶,就见几个身披盔甲护龙军上来,挨个开始敲包厢请人离开。
金雅楼是出名宴贵不宴富,能在这里坐下椅子,都是有点眼力见人。
左昊清直接拉开窗户往下看眼,瞧见陈子琰和齐瀚渺之后,便脸色变,不等护龙军过来,便直接招呼干好友下楼。
“这是什意思?”他身边还有人没反应过来:“什人居然连你兵部侍郎都敢撵?他知道你爹是谁?”
天子这回出宫只是行小驾,随身也就小几百人。因着天冷,马车内皆是封闭式,踏板放,轮椅可以直接推上去。
准备起行时,姜悟开口:“先不回宫。”
齐瀚渺紧张,“陛下还想去哪儿?”
“酒楼。”
他跟殷无执约晚上在宫外护城河边相见,宫内守备森严,哪怕他只动用暗卫,要出宫也会惊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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