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执坐在池边,五指将他长发从前方拨到脑后。姜悟头发蓬松柔软,可以被把握住,长发被拎高,便露出笔直脖颈与瘦削肩膀。
虽说如今这人不爱动,可得益于此前修行,他仪态极好,哪怕只是随随便便坐在这里,都很是优雅随性。
他从后方探头来看姜悟脸,轻声道:“刚才,臣不该对陛下发脾气。”
“?”
尚
丧批被放在水里,热乎乎水浸泡住他身体,丧批还在想,然后殷无执说,既如此,便罢。
……
既如此,便罢。
重新理下,开始殷无执问他为何不拒绝……
……殷无执说既如此便罢。
“既如此,那便算。”殷无执也不想再追究,显得好像多斤斤计较,他高高在上地望着姜悟,开始转移话题:“陛下过来,是不是也想沐浴?”
“……”是这样没错,丧批道:“朕要降罪。”
“好。”听到他要为自己降罪,殷无执缓和表情与姿态,伸手来解他衣服:“都不追究,此事便罢。”
“……??”
丧批费劲地转动脑子,发觉自己竟然弄不懂他在说什。
“嗯。”
心中憋闷烟消云散,殷无执两步又走回来,板着脸道:“那你为何不拒绝?”
为何不拒绝呢?
开始是听说不用自己走,所以想试试,而且他也喜欢被挂着走,好像在飘着样。
后来被强迫举起手来感觉到累,说几句不管用,便懒得追究。
殷无执,真是个蠢人。
姜悟丧丧地想,这真是千古帝?口口相传历史是真?为何与他想完全不样。
久久没有等来回应,殷无执扭脸来看他。
姜悟静静在椅子上靠着,看上去像是睡着。
“……”试探着外泄情绪又全都堵回来。
哪里出问题?
绵密思绪逐渐缠绕成结。
丧批神情空洞。
发生什?
殷无执为何要说,既如此,便罢。还说他都不追究,自己为何还要追究?
好好理下怎回事。
殷无执先问他为何不拒绝,丧批想到不是没拒绝,是大家都觉得是为他好,不听他。
丧批圆润光滑地被从衣服里抱出来。
还在思考——
于是他准备降罪,这罪魁祸首是殷无执,他自然得先质问殷无执罪行。
丧批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懒过头,导致底下人各个都觉得他可以任其搓扁揉圆?
不能再这样下去,他要降罪。
“他们说,那主意是你想,殿内椅子,也是你让搬出去。”
“……”所以不拒绝原因,是因为已经知道这主意是他想吗?
因为是他想,姜悟也知道他是为他好,所以哪怕不喜欢谷晏,可还是由他带着尝试。
殷无执沉着脸擦干身体,抓起干净衣服换上,便直接往外走去。
“站住。”
殷无执停下脚步。
“朕不喜欢那样。”
“……不喜欢谷太医,那样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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