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整个人都是割裂
，根本不知道应该怎
做才是对。
丧批每次来都要在水里飘上
会儿，这次，殷无执没有像以往样去看他，他垂着眸子坐在池边，直等到丧批开始下沉，才快步过去把他捞起来。
不止是桂花香膏，连其他熏香，殷无执都悄悄推得远远。
这次沐浴之后，丧批身上只残留着淡
“……”
丧批应该生气。
但发脾气需要很大力气。
罢
。丧批懒懒道：“沐浴吧。”
虽然很想要，但没有也不是不能接受，他只是不明白殷无执为什要这样做。
殷无执回头，目光带着审视，道：“不用。”
“要。”
“不要。”
“喜欢。”
“臣不喜欢。”他越是想要，殷无执心中越是怀疑，定是这瓶香膏无误，他不容置疑地道：“换掉。”
可居然，被眼看穿。
殷无执霍地后退几步，他无从否认这件事，半晌才道：“你何时沐浴？”
沐浴，就会把身上那股味道洗掉，失去致幻药物，就再也不用受这昏君拿捏。
话题跳有点快。
但这是姜悟喜欢话题，他看看天色，点点头，道：“便现在去吧。”
他身上桂花香膏，必然有什玄机。
当殷无执将双臂撑在扶手上，垂目凝视他时候，那股淡淡香味，又开始冒出来扰乱他心神。
洁白脸庞上，弧形优美唇颜色很淡，虽淡，但饱满，让人忍不住想要把它变成深红，染上润泽。
那样风景，殷无执见过。
正因为见过，才知道有多动人，想再见，常见，每时每刻都见。
不明白，又懒得去追问。
就，这样吧。
无力阻止事情便让它随风而去。
丧批开口：“沐浴之后，自己去领二十鞭。”
殷无执没有说话，挨打也无所谓，只要能够确定姜悟对他下药，摆脱对方控制，他就能明白接下来应该怎做。
姜悟看他，说：“想要。”
“……”不能心软，殷无执移开视线，直接拿起那盒香膏，道：“太甜，不好闻。”
他转身出去，复又回来，手中已经空无物。
丧批盯他。
殷无执冷冷道：“扔掉。”
殷无执迫不及待要把他身上那股味道洗干净，得到准许便把将他抱起来，言不发地将人送到暖阁榻上。
婢女们端着托盘鱼贯而入，殷无执眼看到其中人手中捧着香膏，他把人喊住，道：“今日不用这个。”
姜悟偏头来看：“何物？”
“回陛下。”婢女福身：“是桂花香膏。”
“要。”
但他克制住，保持着绝对镇定，居高临下地与他诉说着不相干事情：“要现在去御书房，要明日起去赏桂宴。”
殷无执怎也没有想到，姜悟会这说：“殷无执，你是不是又想亲朕？”
那瞬间，他脑中片空白。
这，这明显？
明明他什都没做，他只是看着，想着，并自以为掩饰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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