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姬又敏锐地剜
回来。
哀家坐
夜，你跪夜，你比哀家惨！
殷无执收回视线。
齐瀚渺默默缩着头站在旁。
谁能忍心打碎个母亲
卑微幻想？
哀家起受罚就能高枕无忧，如今哀家能坐着，你还不是得跪着！
她打个哈欠。
脑袋又是沉，侍女急忙托住她头，姚太后立刻直起身子，揉眼睛：“现在，什
时辰？”
“寅时。”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还有个时辰，陛下就该醒。”
不过只是想看到儿子早起而已，她又做错什呢？如果这个时候告知陛下通常都是午时才醒，定比杀她还难受吧？
善意隐瞒，有时也是必须。
毕竟，这可是个怀抱希望、夜未眠母亲啊。
真相对于她来说，实在是过于残忍。
不知过多久，姚姬脑袋又是沉，侍女再次托起她头，这回，姚姬已经快困睁不开眼：“现在，什时辰？”
“卯时。”
“子丑寅卯辰巳午……还有……”姚姬直起身子，微微打起精神：“他是不是要醒？”
她盯着床帐子，盯得又开始打瞌睡，才回神般，死命张大眼睛，笃定道：“卯时过半，陛下肯定，马上要醒。”
殷无执又看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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