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渺捧着碗,连续吹好几下,才小心翼翼地送入姜悟被捏开嘴巴里。
姜悟无意识地吞下去。
齐瀚渺又喂口,这次,姜悟吞很慢。
第三口。
姜悟张开眼睛。
“殿下。”齐瀚渺回头求助:“明日定南王等人要来议事,陛下若是病重,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姜悟本就已经足够懒惰,旦病重,就更有理由赖着不动,殷无执几乎可以预见,大家来,也只能在御书房干等。
这昏君是没有半点同理心。
殷无执走上去,对齐瀚渺道:“以后想要帮忙,不必搬出父亲。”
后来夺嫡兄弟们死死残残,在众老臣大力扶持下,姜悟便理所当然地成为龙椅上那个人。
可以说,他和他母亲样,运气好到让人眼红。
但能够得到老臣们扶持,就代表着他身上有足以说服人品质,换句话说,他至少得勤勉努力。
……难道当皇子时候认真,就是为登基之后理所当然做个懒蛋?
殷无执实在难以理解。
因为风寒缘故,姜悟呼吸比之前重很多。
殷无执没有被分配房间,只能继续呆在太极殿里。
他婉拒齐瀚渺好意,自己拿药油揉揉肩膀上撞伤,抬着手臂活动下,虽然有些疼,但没有伤到骨头,不影响使用。
重新裹好那身粉白色衣裳,殷无执来到床前,拉开床帏,确定姜悟是否有在老老实实用嘴呼吸。
倒不是殷无执小题大做,他发觉自己看不懂姜悟,对方所有行为,几乎都不能称为个正常……不,他简直不像个人。
齐瀚渺讨好地笑:“陛下,是药,风寒药,您不是难受?喝就好。”
姜悟把嘴
齐瀚渺:“奴才知罪。”
殷无执抓着姜悟摇摇,没能把人弄醒,只好将人扶起靠在胸前,手指托起他下巴,道:“直接喂吧。”
齐瀚渺有些紧张:“会不会呛着?”
“呛醒就能自己喝。”
“……”好有道理。
但历史上也不乏登基之后翻脸无情皇帝,他并未就此深究。
殷无执换药,来到铜镜前处理脸上伤势。
嘴角只是破皮,脸上疼痛也已经稍有缓和,可自打进宫之后遭受各种不平待遇,却让他微微沉脸。
做完这切,齐瀚渺端着熬好风寒药来,殷无执站在旁,听他轻声喊着天子。
自然是不可能叫醒。
也不知是什物种。
可没有登基前……他似乎不是这样。
殷无执记得,诸多皇子夺嫡之中,他之所为能够登上皇位,是因为他从不居功自傲,善良宽厚深得民心,而且加上母家无权,也未曾参与到夺嫡之争,换句话说,没有加入兄弟相残行列。
他跟每个皇子关系都很不错,尤其是当年被毒杀太子殿下,也就是殷无执另个姨母,文太后亲姐姐儿子。
他是里面最干净个,也是最天资聪颖个,更是最受先帝疼爱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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