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时候
“是。”
定南王想跟他多说些什,可想到儿子被昏君宣进宫里,又忽然觉得郁闷,最终只是神色晦暗地嘱咐:“要保护好自己。”
殷无执:“……嗯。”
离开承德殿昏君似乎睡更沉,殷无执理解不他怎那能睡。重新回到太极殿,他简单吃两块糕点作为早膳,便寻纸笔,尽心尽力地将朝堂上正事记录在纸上。
吹干最后张墨迹,已经是午时,齐瀚渺殷勤地凑上来:“殿下,可要传午膳?”
“谨遵老师教诲。”
定南王对于陈相话也十分赞同,道:“不过这时半会儿,也不知如何劝陛下改变主意,既然他执意如此,你也只能先委屈下,趁机多多盯着,尽量让陛下不要再行荒诞之举。”
“那便先这样,和你父亲也会抽时间多多规劝,若实在不行……”
两个老臣对视眼,切尽在不言中。
如果姜悟始终不思悔改,那这龙座,也只能另行换人。
”
“陛下近日性情大变,委实有些奇怪,既然他强行要你留在身边,那你便借机多多留意,看能否发现什。”
定南王神色难辩。今日伴在姜悟身侧若是旁人,他定会认为对方是以色媚君,不知在天子枕畔吹什风,才换来对方这般器重宠爱。
可这个人是他亲儿子。
若开口指责,他清楚殷无执定是无辜,可若不指责,倒显得他有庇护之意,遂板着脸道:“爹放你进宫,是为救子琰出火坑,可不是让你去媚主求荣。”
“嗯。”殷无执确实饿,他回头看眼龙榻,里头人呼吸依旧沉稳,没有露出半点动静。
他自桌前起身,来到床前拉开帷幔。
心头微微震。
姜悟已经醒。
乌墨似长发铺散在枕上,那张洁白面庞则对着床顶,如果不是尚有呼吸,只看这幕,倒像是个没有灵魂人偶。
如今嘱咐殷无执观察,方面是觉得姜悟尚且有救,另方面也是不好随便得罪龙椅上国君。
毕竟兹事体大,稍有不慎就可能满门覆灭,若能劝他回头改过自新,自然皆大欢喜。
陈相拍拍殷无执肩膀,把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他走,定南王表情就有些欲言又止,殷无执看出他意思,主动开口道:“孩儿切都好,父亲不必挂心。”
定南王有些尴尬,呐呐点点头:“你母亲说,若在宫中受欺负,可尽管去寻文太后。”
殷无执:“??”
“哎。”陈相打断他,道:“相信阿执不会做出那样事情。”
殷无执硬邦邦道:“学生确实没有。”
有陈相帮殷无执说话,定南王心头松,故作不依不饶:“那今日怎突然……”
“想是为讨心上人欢心?”陈相抚须调侃,看到定南王难看脸色,又稍作收敛,语重心长道:“无论如何,以社稷取悦心上人都是昏君所为,阿执,你可不能被轻易引诱,将自己沦为人人唾骂之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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