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批垂着脑袋张开嘴。
齐瀚渺:“……”
这怎喂。
殷无执眉头几乎拧成个疙瘩,实在看不下去,只能忍着嫌恶移开撑着丧批手臂,丧批果真顺势后倒靠在他胸前,脸露出来,倒是好灌多。
“陛下,陛下,不可吞下。”
“陛,下。”
殷无执声音阴森可怖,字句地朝他砸过来。
好罢,这才是真,方才不过是他在做梦。
姜悟睫毛抖抖,道:“殷爱卿,朕命你代朕去上朝。”
“荒谬!”
他也是真不明白,天子是如何睡得下去?他就点都不担心百官在等他时候生出什情绪来?危及江山?
这刻钟对于殷无执和齐瀚渺来说变得无比漫长。
殷无执来到门口看眼天色,因为下雨,天空亮度被乌云掩盖,光线昏昏暗暗。
再次回头看向姜悟,对方皱巴巴脸已经恢复平静,想是重新睡过去。
他走回床边,盯紧漏刻。
丧批如烂泥般重新落回床榻。
他眉头深深地拧起,嘴巴扁成曲线,长长睫毛变得湿漉漉,眼角疑似挂着水珠儿,就连鼻头都颤巍巍地红起来。
每个细微表情都在诉说着难以承受生命之苦。
殷无执扭脸去看齐瀚渺。
齐瀚渺道:“大概是,刻钟吧……陛下说。”
然后便是洁面,擦手,穿龙袍时候殷无执不得不帮忙拽好几下,好不容易在床上把衣裳给穿好,又有人来给他梳头。
丧批全程像个没有生命娃娃般任人摆布,披散长发被梳到发顶,察觉到有人在往他脑袋上戴冕旒,便又发出丧丧声音:“沉。”
委实沉厉害。
他无法
“……”姜悟又闭会儿眼睛,终于丧丧地接受现实:“扶朕起来。”
闲不住殷世子终于找到事做,立刻坐上龙榻将他扶起,丧批没骨头似往他身上靠,被他板着脸推把,顿时又软软地朝前折去。
殷无执不得不伸手握住他肩膀,用手臂力气撑着他。
等在外面宫奴鱼贯而入,有人捧着水盆,有人捧着毛巾,有人捧着茶水,有人捧着龙袍,有人捧着头冠,有人捧着玉勾……齐齐跪在龙榻前。
齐瀚渺先端茶水上前:“陛下,香茶漱口。”
刻钟之后,便立刻掀开被子,冷道:“时间到。”
若非他年迈父亲与老师皆在雨中,他才不管姜悟要混账到什时候。
失去被子混账在龙榻上蜷起身子。
他分明记得自己都已经起来,也洗漱完毕去上朝,怎居然还在床上躺着。
丧批有些茫然,怀疑这定不是真,他分明已经起来过次。
再等刻钟,那就是卯时末。
殷无执看着桌上漏刻,想着雨中等待干大臣,脸色越来越阴郁。
昏君着实可恶。
这样雨天,那多人天未亮便到,他居然还能心无旁骛地在这里睡觉,就点都不为臣子考虑?
齐瀚渺跟他样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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