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瀚渺很快去拿毯子来给姜悟盖上,又命人去寻暖炉塞进他手里,
“齐瀚渺。”刚睡醒家伙嗓音微哑,“齐瀚渺,朕冷。”
齐瀚渺方才被皇太后传去训话,这会儿还未回来。
殷无执随手取过小桌炉上玉壶,给自己倒杯热茶。
又股小风吹进来。
室内殷无执都能感觉到凉意,更别提窝在屋廊下昏君,姜悟在上面蜷起身子,迷蒙脑子逐渐在寒风中清醒。
姜悟差不多能猜到她要说什,无非就是劝殷无执暂且忍忍,说他时昏头之类,姜悟既然已经说非要殷无执不可,她定然不会帮助对方离开,跟姜悟过不去。
但应该会另寻时机,规劝姜悟。
磅礴雨水逐渐变得淅淅沥沥,殷无执走回来时,姜悟依旧赖在那方矮榻上,保持着方才姿势,偏头对着屋外。
披散长发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半只素白耳朵。
慵懒,散漫,不修边幅。
姜悟看也没看他眼。
殷无执好像还未搞清楚状况,莫说姜悟本就别有目,便是他真喜欢殷无执,以他身份,要强行留对方在宫里,岂是个小小世子能够轻易违抗?
他脸漫不经心,话却是说给皇祖母听:“你若非要走,也不是不可以,这皇帝便不做,你去哪儿就跟去哪儿。”
现场又是静,皇太后脸色越发难看。
姜悟语调悠悠地拍板:“总之就是这样,要他留下,要跟他起走。”
“齐瀚渺。”他叠声喊,温温吞吞,黏黏糊糊:“齐瀚渺,齐瀚渺,齐瀚渺……”
殷无执淡定地抿着茶水,冷眼旁观。
在姜悟锲而不舍地呼唤下,外面终于传来动静,齐瀚渺远远地应声,扬声道:“奴才来,这就来。”
他气喘吁吁地冲进来:“陛下,老奴回来。”
姜悟没有问他去哪儿,似乎也不在意他去哪儿,听到对方声音,他也没有回头来看,而是缩着脑袋哼唧声,说:“朕冷。”
惹人厌恶。
殷无执旋身,在室内距离姜悟最远椅子上坐下去。
姜悟直躺着没动,也没寻他取乐。
殷无执静下心来,听到他平稳呼吸,才发现他是睡着。
阴沉天越来越暗,淅淅沥沥雨水直未停,忽有阵寒风刮进来,殷无执抬眼,正好见到榻上昏君打个冷战。
如果当不皇帝就说明修复历史失败,那也不必再白费力气,出宫他就自尽,快快乐乐继续做鬼。
反正也尽力。
但历史显然不会被轻易更改,就像那天他割脖子被阻止样,固然太皇太后两人都愕然并且气愤,竟都未直接开口让他从皇位上滚蛋。
当然,她们也没这个话语权,如今当家做主是姜悟,他才是天下之主,是这个国家说不二人,作为长辈,她们可以在旁劝导辅佐甚至斥责,可姜悟若定要意孤行,也样只能干看着。
皇太后最终道:“殷世子,你随哀家出来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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