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世界末日?”
叶萧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他死死盯着罗浩然脸,心里却狠狠地说——“为什不把他压死?为什要让这个人活到现在?”
年多前,叶萧从另个世界归来,回到公安局继续做警察,偶然从老王嘴里听到起未破命案——两年前,郊外湖底打捞起辆汽车,没有牌照黑车里有具尸骸,早已高度腐烂变成白骨。经过检验科与法医分析,确认死者是三十岁左右女性,死亡时间在年前,汽车并非死者开入湖中,而是在死后被抬上汽车驾驶座,连人带车推进湖底。警方调查大量失踪人口,最终确认死者身份,是个叫楚江南女子,死亡时三十岁,职业为服装店营业员,家住市中心老住宅区——已被拆迁建造起未来梦大厦。
叶萧刚看到“楚江南”这三个字,当即失手把桌上茶杯打翻。
叶萧开始相信世界末日。
还是丝毫都不能挪动,鲜血夹带着尘土,从额头缓缓滑落到眼中——反正什都看不到,如果还有点光话,想必是团模糊红色。
地狱是红。
所有声响都消失,寒冷从四面八方袭来,包括压在后背重量。如果不是常年锻炼,有着良好体能与耐力,恐怕已被压得胸腔碎裂七窍流血。剧烈震动过程中,就像坐电梯飞速降落,或许又往下沉几百米。这是到地壳哪层?或许已不在这座城市,而被震到几百公里外太平洋海底。或许这才是真正大地震,地面上切已荡然无存,包括那些刚被释放幸存者。他们还以为就此摆脱杀人嫌疑,可以自由地走在月光下,却又次被毁灭世界灾难吞噬——他们会不会后悔,后悔为什不早点死去?相信世界末日在愚人节来临,在七天七夜自相残杀中相继灭亡——叶萧知道这些人都有杀人嫌疑,但所有切都是推理,缺乏有力证据,他们打死都不会承认!何况这切并不是他们错,而是……他已感觉不到疼痛,静静地等待死亡,在电影放映机房废墟中——五天前,叶萧第次深入地底,随着打穿九楼穹顶救援队员,进入被封闭七天七夜未来梦大厦。他独自穿过半坍塌通道,被狗叫声引到这个小房间,发现条可怜拉布拉多犬,还有全身被埋住中年男人,只露出双手与头部。
这个男人还活着,叶萧用手电照亮他脸,布满灰尘与污垢脸,还有沾着血迹阿玛尼西装领口。
心中默默祈祷只是同名同姓,可是全国叫这个名字人实
他认得这张脸!
叶萧半蹲下来,距离这张脸咫尺之遥,反复辨认,与记忆中那些照片对比,虽然看起来狼狈不堪面目模糊,但那双冷酷无情眼睛,却分明是任何人都不会混淆。
“罗浩然?”在拉布拉多犬狂吠声中,叶萧轻轻说出他名字。
“是。”这个中年男人略显痛苦,“外面世界,还存在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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