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未名湖上,破冰溺水身亡——亲眼看到妈妈尸体从冰冷湖水中捞出来,像永不醒来睡美人。
那年,十岁。
独自离开北京,偷偷爬上列运货火车,饿三天三夜,撑到西宁。几个月前,数千公里外父亲,突然被调离氢弹项目,奉最高统帅指示,深入柴达木盆地荒漠,参与名为“101工程”神秘项目——这是父亲邮政信箱编号。
在寒冷高山与草原间,沿路乞讨求生,几次饿得昏过去。户蒙古族牧民救,他们不知道什“101工程”,只知道在荒野彼端,常有解放牌卡车出入。跟随着他们,沿着卡车深深辙印,穿越只有藏羚羊无人区,来到片真正不毛之地,传说中永久性地堡。荷枪实弹士兵将抓到地下指挥部审问,这才见到父亲。
他没认出来,却认出他。当说出他和妈妈名字,他惊讶地把抱在怀中——他不知道妈妈已经z.sha。
父亲温热泪水打在脸上,从此就住在“101工程”基地。
这里距离核爆试验场最近,有个警卫连,父亲是唯研究人员。荒漠里有大把空闲时间,父亲不像其他人那样热衷于猎杀藏羚羊,他成为老师,除最擅长数理化,还教授语文、历史、地理。在十二岁时,几乎已达到物理学研究生水平。父亲从不说他研究内容,每到天黑就强迫睡觉,而他钻进可以防御核辐射实验室,熬就是整个通宵。
有次,父亲破例允许参与观察次核试验,他给穿上全套防护服,戴上厚厚眼镜,藏在坚固掩体里,通过个狭窄口子,用高倍望远镜近距离观测核爆。核试验相当成功,第二天震惊全球,据说克里姆林宫主人目瞪口呆,撤销本已拟定好毁灭中国计划。永远不会忘记那巨大光芒与火焰,似乎只要再等几秒钟,就可席卷到脸上,进而摧毁整个世界。当擦着父亲脸颊上泪水,回想刚才那道光芒——就像新年焰火般绚烂夺目,忽然闪过个念头:只有等到那天,才是地球最盛大节日。
那天以后,父亲开始向开放他研究成果,包括最新地球物理勘探数据。怪不得每隔几天,荒野上就会响起巨大爆炸声,并感觉脚底剧烈震动。核爆不可能如此频繁,肯定有其他原因——他们在用炸药引发人工地震,通过地震波向下传播,勘探地球深处秘密。许多矿产资源就是用这种方法找到,但他们并不找矿,而有更重要目标。父亲制造人工地震威力强大,可以达到自然地震烈度。幸好方圆数百公里内渺无人烟,否则再坚固建筑都会倒塌,而们也只能住在地堡里。
有夜,核辐射没有超标,父亲不穿任何防护装备,独自带走出地堡。们躺在块高丘上,仰天看着清澈星空,在海拔三千多米高原,亘古荒无人烟之地,所有星辰都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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