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尘远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结果动作进行到半,突然抓住江封手。
“你这手怎回事?”
“哦这个啊,”江封偏头看眼,“下午上体育课让人踩脚,没事。”
“什玩意?!”楚尘远声调下子就拔高,“踩脚你跟说没事?走走走,换衣服跟去医院。”
“校医看过,说没伤到骨头,养两天就好。你要是真想帮忙,不如……”江封把碗筷堆在楚钦宇跟前,“让专心养手,你把碗洗?”
视线晃,江封来到张桌子跟前。
好吧,他还是没有醒,这显然是另端记忆,只不过这次他终于是第视角看世界,而不是像方才那样,全程旁观。
楚尘远这会儿就坐在桌子另边,两个人应该是吃饭吃到半,于是江封第视角围观半天自己吃饭。
看得出来,这顿饭只有江封在好好吃,楚尘远全程在旁边吹胡子瞪眼,脸上写着“现在没有把你按在地上,是对这个世界最后温柔”这样长长句话。
桌子这边江封显然没有理会对面人丰富情感,眼睛只看得到桌子上两菜汤。
转头,男人就拔高嗓门,边往碗里盛鸡蛋边冲屋里嚷嚷,“爸爸今天专门给你买双黄蛋,开心不开心?”
说完男人便路小跑地端着碗,冲回客厅。
女人看着锅里鸡蛋个都不剩,叹口气,拿过只碗,盛勺汤,放在男孩跟前,也转身离开。走时候,有意无意地,关上房间门,留男孩个人在院子里,举着染血馒头,怔怔出神。
门里,是男人呼呼吸着气喊烫声音,刚煮好鸡蛋太烫手,剥时候不免抓耳挠腮。小姑娘被逗得咯咯笑,女人在旁柔声说着“好别闹”之类话。
门外,是男孩无声地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馒头被丢进碗里,起起伏伏。
“洗就洗,”说着楚尘远把碗筷摞在起,“多稀罕让你洗碗样。”
就这样,江封怔怔地看着楚尘远真跑去洗碗。
芹菜炒腊肠,山药炒木耳,西红柿鸡蛋汤。
安静房间里,只听得到江封嚼完芹菜嚼山药,嚼完山药嚼芹菜,咔擦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声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大。
气得边楚尘远把筷子都放下。
“吃完?”江封喝完最后口汤,伸手去拿对方碗筷,“那洗啊。”
江封无言在旁看大半天,也不知道该发表点什感想。这是他记忆,也就意味着他什都改变不。
他说话没人能听见,碰倒东西也没人会看见,就算现在冲进屋把所有鸡蛋都砸,几秒钟之后切都会恢复原样,其乐融融家人根本觉察不到他。
实在不知道干什,江封只好伸手去摸摸小男孩头发。小男孩自然是什反应都没有,倒是江封,边摸边摇头。
他终于明白楚哥摸他头时候,是怎样种感受,就俩字:
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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