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果然有家看上去像餐厅
地方，龙拾雨刚走过去，就听见里头传来雄浑男声：“妈
个巴子老子今天就是要干你！”
“来就来啊今天你头就得挂电线杆上”
龙拾雨沉默几秒，又问：“那
出去吃饭啦？到时候你帮跟公……跟沈朝幕解释
下好不好。”
方庆全身没劲，还拼尽全力对他翻个白眼：“滚。”
于是龙拾雨高高兴兴离开旅馆。
今天不算是个好天气，乌云密布，寒风飕飕。街上人大多穿着深色衣服，裹紧外套压着帽子，步伐匆匆，不肯把面貌多露出来半分。
这里看就是没有路边摊。
方庆还是鼾声如雷。
龙拾雨就苦恼起来，他没想到下子就把公主好朋友给弄昏过去，他刚刚只是想问方庆，这里早上包不包早餐。
他把方庆扶起来，让他趴回桌上，自己回到前台那块准备找点东西来吃。
没有。
前台就那样光溜溜在那，摊着本破烂账单，半点食物味道都没有，反而奇怪化学味道到处都是。
这次不在前台，倒是前台旁边有个门半掩着。
龙拾雨闻到股化学品刺鼻味道，试探性过去看看——那大叔随随便便披着件起球外套，穿着条掉色短裤，正在用签子扒拉着张纸上粉末。
“那个……”龙拾雨开口。
方庆吓得差点飞起来。这动作大，白色粉末顿时在空中乱飞。
他回头张口怒骂：“你怎
回事……？”
龙拾雨闻闻空中食物味道，挑个带着喷香烤肉味，路走进昏暗小巷子里。
那巷子里污水横流，比星都贫民窟还要破烂恶臭。几只袜子几条内裤就湿漉漉地泡在水中，也不知是从哪来，还有个醉汉抱着垃圾桶呕吐，头都要埋进去，干燥皮肤大片从后背上洞露出。
抬头望去，楼宇窗户紧闭，倒是有几件多彩衣服飘在晾衣绳上。这里人可不在乎什衣服烘干机，即便在这个年代，烘干也就是十几秒事情。
他靠着墙边走过，墙上有狰狞划痕和掉色涂鸦，还有在小腿高度刻字，坑坑洼洼不知道是谁留下，笔划分外用力：“还活着”。
巷子最尽头又是大街，这里稍微热闹些。
龙拾雨很失望。
在他又搜索番后，隐隐传来方庆翻身声音。
龙拾雨回到那个小房间里，看到方庆半梦半醒，嘴里还嘟囔着什，仔细听听……好像是在意识模糊地骂他。
龙拾雨：“……”他假装没听见，凑到方庆旁边问，“你这里有没有东西吃呀？”
“有、有……”方庆说，“有你妈。”
话音刚落，他就软绵绵地倒下，几秒钟后鼾声传来。
龙拾雨：“……”
他闻闻空中粉末味道，虽然不知道具体成分，但有眠草特殊气味。
方庆也是个狠人，什防护措施都没做，直接扒拉药物。
这种剂量药物对龙拾雨来说完全无效，他蹲在方庆身边，摇大叔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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