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里坐在他身边,把脸贴在他肩膀上凑过去看。
“洗完。”
“嗯。”
小小,稚嫩,像蚊子哼哼样声音响起。
江照道:“看这几张,好像不错,要不要打印出来。”
郁里眼巴巴地看着他,道:“那,不上去。”
“……”江照表情扭曲,道:“那外套放在楼下洗衣机,你可以上去。”
郁里乖乖把外套放下,任由江照给他沾下全身狗毛,然后往楼上走,江照又道:“帽子也放楼下。”
郁里摇头。
“手洗,然后给你放起来,到底是郁叔叔亲手织,你也不想戴坏戴脏吧?”
江家别墅里,江献已经坐在书房前,他疲倦地把目光从电脑上移开,看向旁书架,上面放着满满好几排关于生物科学书籍。
人生在世,总是需要选择,任何选择都可能后悔。
初心会变,性格会变,有时哪怕是已经定格过去,再回头去看,都已不再是记忆中模样。
唯有当下,此刻,不容辜负。
他收回视线,再次把目光放回电脑屏幕企划案上。
,江献坐在车里,不等他开口,便说这句话。
他以为,郁彬定会不择手段地把两个孩子推上祭坛。
江献嗤笑声,把纸条放下,将面前这个盒子推开,道:“好吧,来尝尝郁博士下凡后烟火。”
郁里趁机道:“爸爸还说,们放假,起,去抱温泉。”
“温泉可抱不住。”
“不戴,它就,没有醇债意义。”
“可以放起来,收藏。”江照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头顶歪掉豆豆,道:“就像你小时候玩具,难道不玩,就没有意义?”
郁里想好会儿,才点头答应,依依不舍地把帽子递给他。
然后他上楼,摘掉项圈,找到江照睡衣在身上比比,穿上估计能把手全部盖住。不过这也是没办法事情,他和江照恋爱之后,第次同居就是在大学那边,这边并没有他衣服。
郁里洗完澡,换好衣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江照正在桌前电脑旁查看照片。
前院,几只毛色顺滑狗子正围着郁里亲昵地蹭,江照举着相机给他拍几张照片,道:“够吧。”
郁里指指那片草坪。
“想堆雪人得明天,今天这雪太薄。”
郁里依依不舍地摸摸金毛和另外只拉布拉多脑袋,起身走向江照。
江照离他远远地,道:“快把衣服换下来,帽子也得摘下来……不许上楼!楼下有客房,你在那把自己洗干净再上来。”
郁里不满。江献哈哈大笑起来。
没有人能百分百相同,有些人真理在有些人眼中可能是狗屁不通,但与人相交,总要互相理解,求同存异。
而真理追求者,也皆是人间过客,终逃不过烟火沾衣。
夜越来越深,雪下更大些。
整个楼栋,只有2501卧室还在亮着,有人房间凌乱不堪,但研读论文表情,却认真像是自然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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