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把自己此生收到最离谱生日蛋糕接过,再次看向郁里时候,眸子里仿佛燃起沉静而悠远微火,小小团,温暖而不灼人。
有人知道,它将永生不熄。
“很喜欢。”江照说,他眸中暖意与水雾并融,道:“这是收到最珍贵礼物。”
郁里再次戳他。
江
抹火焰在眼前被点燃,巴掌大小托盘上像生日蜡烛样插圈盛着淡黄色液体尖头离心管,高低错落,中间根细细蜡烛发出细微光。
如果郁里可以说话,那他这会儿定会告诉他:生日快乐。
但他不会。
所以江照什声音都没有听到,他只是撑起身子坐起来,看着那根插在中间,暗淡蜡烛,就那微弱地在面前闪着仿佛碰就会灭掉光。
直到被人轻轻戳下。
“是不是背着做什?”
摇头摇头。
江照看他几眼,没有再多问。
入夜,郁里睡沉之后,江照摸索着将台灯调暗,坐到他床边来,轻轻翻过他手臂,望着上面大片淤青,直坐到天蒙蒙亮。
七月十八号这天,郁里早上出去趟,回来时候显得格外兴奋。课堂上时不时看江照眼,中午吃饭时候还偷偷问他:“明·天·生·日·你·想·怎··过。”
集训营成绩出来之后,又被淘汰二十人,潘阳站在教室里张贴成绩单下,脸色难看地看着最上面两个人。
“又是满分。”陈小颜表情也相当复杂:“他们迟到那久,江照又是在那种极端情况下交卷子,居然点都没有受影响。”
潘阳目光往下,看向跟自己成绩更为接近几个人,深深吸口气。
郁里没有去看成绩,他这会儿心思不在集训营上,满心都在期待七月十九号这天来临,想知道江照会有多高兴。
可他越是期待,时间就过越是慢,叫他等有点不耐。
郁里在他身上敲:“许·愿。”
江照合上眼睛,虔诚地双手合十,然后睁开,吹灭蜡烛。
寝室陷入安静。
郁里站在黑暗里,空气足足静默两分钟,才听到他温柔声音:“这是送给。”
郁里点头,又想起他看不到,便起身打开桌上台灯,把光调到不刺眼但能看清眼前亮度,给江照递来根针管。
“集训营,凑活过。”
郁里露出十分怜爱表情。
这天晚上,郁里洗完澡早早就上床。漆黑夜,寝室很快万籁俱寂,十点三十分,郁里手上表盘发出震动,他倏地惊醒,像做贼样起身。
江照合着眼睛平躺在自己床上,听着耳边悉悉索索声音,等到有人推他,才睁开眼睛。
七月十九日零点整。
江照推门进来时候,郁里正趴在桌前发呆,没有做卷子,也没有看书,就是单纯在发呆。
他看眼对方身上防晒服,走过去敲敲桌。
郁里回神。
“这两天天天裹着这个,不热?”
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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