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夏若已经开始
张张往下发，道：“从高二开始，周考
卷子都是打乱发，除非特别凑巧，才会真正拿到自己卷子，这样分数和各自错题无所遁形，既能促进交流，也能加剧竞争。”
郁里随手发下去，教室里只有夏若声音响起：“想想，如果你发现月考时候分数不如你人，却做出
你没有做出题，简直就像当头棒喝，学习干劲儿就上来，是不是？”
点头。
“好孩子。”廖芳菲欣慰地拍拍他肩膀，道：“去吧，有什
事儿记得找江照，他是大班长，人很不错。”
如果在早上，郁里可能会质疑这话真实性。
但经历在江照身上看到王金园影子之后，他已经对此深信不疑。
江照，是个有点毛病好大班。
将到教室时候，熟悉声音喊住他：“郁里。”
是廖老师。
他走过去，廖芳菲把沓试卷交到他手里，“这是上回周考英语试卷，你帮
带到班里下，待会儿要讲。”
郁里听话地接过，廖芳菲又道：“休息怎样，宿舍还睡惯吧？”
点头。
郁里觉醒来，神色有些迷蒙。
他揉着眼睛坐起来，脑袋上头发因为睡觉，卷曲度ＵＰ。
之前学校并没有午睡，但郁里向来随遇而安，伸懒腰之后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放着很多清洁剂，地板清洁，马桶清洁，霉斑清洁，还有防霉喷雾，以及瓶除菌洗手液和酒精喷雾。
他看几秒，洗把脸，然后对着镜子把自己头发上卷得过分地方认真拉直。
江照也没在自己座位上，班级里零散着些男男女女，都仿佛眼睛黏在书本上，嘴里念念有词，郁里回来没有引起他们丝毫注意。
“起来那早。”身后传来声音，是副班夏若，她扎着高马尾，留着空气刘海，神色好奇：“能休息过来吗？”
郁里点点头。
“上周周考英语试卷。”夏若看向他怀里，主动道：“帮你起发。”
郁里放下卷子，手表抬起：“·没·认·全。”
“老师讲课能跟得上吗？”
郁里想说稍微有点难度，但也还好。但他双手捧着卷子，只能迟疑着点点头，不知道廖芳菲能意会几分。
廖芳菲叹口气，道：“普通班进度会比这边慢些，压力也会小点，你要是受不住跟说声，帮你跟那边打个招呼。”
郁里点点头，又摇摇头。
廖芳菲目光慈爱：“你是说，还想再坚持下？”
出来才发现江照不在。
他新发被子被单都是统浅蓝，但江照似乎特别换过，是纯白。
床铺整整齐齐，点皱褶都看不到，被子在床尾叠像豆腐块，有棱有角，没有任何睡过痕迹。
他揪着自己头顶那撮特别容易卷头发，让其保持拉直状态，转身走出去。
沿着楼梯走下去，郁里路上只遇到寥寥几个人，他抬腕看看时间，还足够，他并没有睡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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