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宁慢慢往前翻着。
报告停在陆听寒18岁那年,他刚去监视塔那几个月。
有两张泛黄、皱皱巴巴报告掉落。它们左上角有撕痕,像是被人从沓文件中扯下来。
它们写着【监测到异常】。
这是陆听寒没见过报告,他从不知情。
他们总提起那个崎岖又灿烂故事。
他们边回望来时路,边坚定向前。
而光阴回到75年前,联盟251年12月。
彼时众人刚在尔顿定居下来。城市内,垂垂老矣老者坐在沙发上,对着火炉,慢慢翻看份泛黄文件。
联盟主席柴永宁。
继续向前走,记者又问很多。
最后他问,时渊和陆听寒在起时候,是怎样。
“怎样?”秦落落坐在茶桌前,单手支着脑袋,“之前总看见他们在起,也……也没什稀奇吧。”
记者显然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他又说:“可是,他们都是很特别人啊。”他试着形容,“那种大英雄。”
“是很特别。”秦落落笑起来,“但你在期待什呢?你把所有热恋中人会做事情,放在他们身上就对。抛开什救世神什殉道者,他们和普通爱人没区别,爱可不分平凡和伟大。”
是隐私哦。”
她很老,眨眼睛时仍然狡黠如狐狸,依稀可见明媚美。
这回来访者是个实习记者,想写篇报道,讲讲那两人。
他跟着秦落落问许多问题。
秦落落回答,路过走廊时她突然指过去:“喏,你看。”
他行动迟缓,自知大限已至,早交代好后事。现在是他安详晚年时光。
“沙沙沙——”
苍老手指摸过纸上,文件翻页又页。
这是深渊监视者心理评估报告,名字那栏写“陆听寒”。
陆听寒作为监视者,破格参与指挥,对他评估是极其严苛。这些报告跨越十几年,每面都是确凿无比【无异常】。
于是,记者不再问下去。
他带着满满笔记走,向剧团千恩万谢。秦落落挽着程游文,站在剧院门前笑着向他挥手道别。
数十年岁月呼啸。
与怪物搏杀永不会停下,刀枪、鲜血和牺牲。然后座座城市被重建,人们安居乐业,雪见花漫山遍野地开。
他们总提起过去。
那是堵墙,挂满镀金牌子,都是剧团成员名字。
记者看到程游文、秦落落、沃尔夫冈、特蕾西和伊莎贝拉……而在最中间,雕花精美名牌上刻时渊名字。
秦落落说:“这是老程亲手刻。你别看他那副样子,他可想时渊,总说时渊是最好主角。”她顿下,笑,“你知道《殉道者》吧,它至今是们口碑最好舞台剧,但们没有再演过它。”
“为什?”记者愣。
“因为没有人能取代时渊。”秦落落讲,“他永远是们员。《殉道者》已经有最完美演出,就让它停在最好时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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