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别找地方坐下，时渊也找到
块喜欢
树桩。
陆听寒和狄温向杰拉德
宁副官收回手，在池咏歌衣角使劲抹抹。
通道尽头又是片空间，和普通人家客厅差不多大。
土墙上挂几个帝国军用手电筒当灯用，它们很暗，时不时闪烁，仿佛恐怖片。而正中摆张矮桌子，几块充当椅子树桩，旁边有个老水壶架在小火堆上，咕嘟咕嘟冒泡泡。
他们在这里生火。
地下缺氧，火焰难以燃烧，也会迅速消耗氧气。可这里出乎意料地空气清新，甚至，隐隐有风吹过头顶。
狄温回答：“联盟人。”
“联盟？！”那人惊疑不定，“联盟还存在？”
陆听寒说：“就在你面前。”
那人反复打量陆听寒行人，浑浊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结巴道：“你们、你们是怎
过来？为什要过来？联盟怎样？还有多少人活着？那里还有深渊和怪物吗？是不是……”
狄温打断他：“别问那多，坐下来再好好谈。这位是陆听寒上将，”她又看向陆听寒他们，“这是杰拉德。”
底层。
抬头看去，这片空间整体是不太规整圆形，层层泥土是它墙壁，到处千疮百孔，有无数条地下通道入口，不知通向何处，乍看仿佛格格凌乱又有序蜂巢巢框。
陆听寒抬高手电筒。
暗淡灯光扫过，每条通道入口都有十几双反光眼睛。
无数鼹鼠人挤在高空，静默地审度来客。
时渊看到头顶有两条通道，垂直向上，去向地面。
“
们研究很久，才让这里通风。”狄温坐在块树桩上，“地面通风口藏在草丛最隐秘地方，由们人守着。废那大劲儿也就是想喝口热水，吃口热乎。”她扯着嘴角笑，“这样才稍微像个人类，对不对。”
“这通风道可是研究出。”杰拉德提起水壶，往桌上杯子倒水，“都请坐吧。就不请喝茶，你们肯定喝不惯。”
杯子破破烂烂，放着疑似树根和树叶东西，冲出来有股不常见淡香。
他和狄温人拿杯，慢慢喝着。狄温长叹口气，浑身放松多。
那人说：“伊凡·杰拉德，曾是名老师，现在依旧是。”
他们跟着狄温与杰拉德，又穿过条窄小通道。
通道就是最原始通道，四周都是泥土，偶尔在过道处有几块木板支撑，除此之外，毫无加固措施。
宁副官摸摸土壤，出乎意料地坚硬。他问：“你们怎加固通道？”
狄温说：“口水。”
这里是他们王朝。
这瞬间，池咏歌鸡皮疙瘩都起来。
狄温吹声长哨，头顶鼹鼠人哄而散。而她脚边鼹鼠人飞奔出去，开始整理带回罐头与枪支。
“狄温！”道嗓音传来，另个佝偻腰背鼹鼠人从隧道中蹿出，快步走来，“他们是谁？！”
他是名男性，口齿清晰，比普通鼹鼠人要理智得多，和狄温是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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