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
。”陆听寒低声说，“躺下来
话伤口不会那
疼。”
时渊知道陆听寒是不可能怕疼，但他听到这句话，心里有
块地方被戳下。
这瞬间，疲惫、紧张、难过和劳累涌上来，他失力，再也迈不出步，只能轻轻地把陆听寒放下。
周围都是废墟，时渊满身陆听寒血，握住他越发冰冷手，轻声道：“你怎会救
呢……你不该救，是怪物，可能根本不会死啊。”
陆听寒隔五六秒，回答他：“……不赌。”
他万万没想到，就在几小时之内，接连又有那多区域沦陷。
明明、明明怪物领袖已经死，局势也没法挽回吗？
今天会是人类沦陷之日吗？
宁副官目光飘得很远，直到城市尽头。他直在呼叫支援部队，但，地下信号太差，再加上有感染生物感染，他没能成功，而支援部队也迟迟未来。
现在，他知道原因，恐怕支援部队被堵在路上……或者牺牲。
最后，宁副官背起陆听寒，咬牙往地面冲。
终点站很深，楼梯望不见尽头，宁副官消耗太多体力，爬阵后气喘吁吁，动作明显慢。
于是时渊背起陆听寒，接着往上爬。他力气不够，全靠尾巴缠在陆听寒腰上做支撑——甚至还起按压伤口止血作用。按平时来讲，他怎也不可能背着个高大男人，爬那多层，可这次是不同，他浑身上下都在涌出力量来，往无前。
老宋说，是抹光把陆听寒领回车队。
时渊不太记得这件事，他只知道，他定要去到地面……
时渊无声地笑笑，问：“陆听寒，可以感染你吗？”
就像是那躁动晚，他咬上陆听寒脖颈，心想，这样这个人就永远是他。就像是那次排练台词——他说，世界很残酷，人类生太短暂，要是能变成怪物多好啊，
宁副官还打算让飞行器过来，接陆听寒去医院——只要够快，这伤势还是能被挽回。可是现在呢？到处都是怪物，任何车队、任何飞行器都没法穿过这畸变浪潮。
远处亮起爆炸火光，他缓缓坐在地上，看着沦陷城市。
时渊还没放弃。
他艰难地背着陆听寒，向东边走，深脚浅脚地踩过废墟，直到陆听寒在他耳边说：“……时渊，够，放下来吧。”
时渊咬牙不接话，继续往前走。
让陆听寒见到天光。
楼梯级接着级，时渊路背着陆听寒，喘着粗气，迈上最后台阶——
耀眼光，晴朗天空，和破败大半城市。
街道毁，楼房毁，到处冒着滚滚黑烟。白鸟发出唱诗般歌声，盘旋在城市上空，不单是他们，无数其他怪物从地面、从天空而来，侵占城市，有巨大白骨狼群，有三十多米切叶蚁后，也有大片骤然盛放花海……怪物循着血肉香气，穿过荒原，带来场屠杀。
“……”宁副官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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