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完全消失,唯有流动色彩。
“……”她张张嘴。
个弹孔出现在她眉心,溅出来不是血,而是大片大片、多彩雨水。
雨水喷溅在墙上,她缓缓倒地,只白蝴蝶恰巧降落,吻在她鼻尖。很快所有蝴蝶也起死,敛着翅膀坠地,它们和女人齐化作水流,淌向众人脚下。
“这里安全。”陆听寒说。
他又次体会到,陆听寒对怪物来说究竟是多可怕存在。陆听寒顺着地面水痕,七拐八拐,追到基站最边缘个废弃车库。
车库大门破半,里头停满维修用车辆,有小卡车也有叉车。几只死去蝴蝶落在门口,风吹过,它们化作水流。
陆听寒比个手势,身后战士们鱼贯而入,四处搜寻。而他也持枪走进车库,时渊跟着他,他们去到车库二楼。
二楼陈旧,放许多纸皮箱,挂好几张蜘蛛网。几名战士上来搜寻,正挨个检查箱子。
陆听寒踩着地上水流走,闲庭信步般到个小隔间前,带着白手套手落在门把手上,说:“在这里。”
搭乘电车,和下班人们挤在块,每到个站点,都有群人回家。
基站这里有这多车,总有好几辆是他坐过。现在电车停在这里,整整齐齐,以后也不会动,这里是联盟电车起始站,也是它们坟场。
时渊伸手,摸过电车外壳。
片雨水冰凉。
而陆听寒默不作声地向前走,队战士紧跟着他。他鹰隼般目光打量周围,时渊知道,他又在揣测怪物们行为。
旁边有个战士犹疑道:“她……她刚刚是不是想说什?”
“感染者是没有语言能力,也不会沟通。”陆听寒说,“多让她活秒钟,她就会开始攻击们。”他扫眼那战士,“去楼下让他们别搜,回7号车库。”
“是!”战士不再犹疑,敬个礼,小跑着下楼。
二楼就剩时渊和陆听寒。
时渊知道陆听寒说是对,那女人已经是彻头彻尾怪物,将人类视作猎物。他却
战士围上来。陆听寒压下门把手——
“吱呀!”铁门艰涩地开。
屋内窗户玻璃碎,阵对流风乍然吹来,携着屋檐窗台上水汽,拂过众人面庞。苍穹暗沉,但比起屋内到底是亮,点鱼肚白浮在天边,映照着屋内人影。
蝴蝶翩翩起舞,每只都精致如艺术品,身披蝴蝶长袍女人身向窗外,踮脚,似乎要摸什。
听到开门声,她猛然回头。
突然,陆听寒停住脚步。
他在把步/枪旁边站定,问时渊:“这里是不是……有过什东西?”
这是那名女性战士感染地方,时渊回答他:“有个人在这里感染,吓跑她。她应该跑得很远。”
“不,”陆听寒看着地上雨水,半只蝴蝶落在地上,虚弱地颤动翅膀,“她还在这里,就在附近,而且受伤。”
时渊什都没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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