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这样,只要看到时渊、听到他声音,所有烦心事都会消失。就像是他做那场美梦,在时渊身边,战火远去,黑暗消退,在千百种悔恨无奈绝望尽头,是呼噜呼噜撒娇声。
陆听寒说:“在收拾东西,车还没到,想问问你有没想要。《联盟历史》全册你要看吗?”
“好啊。”
“还有几本科幻杂志,讲飞船和太空站。”
“可以呀,这个喜欢。”
长尾巴呼噜怪:【中午第次吃到奶油蘑菇汤罐头,要32块钱罐,但是王妤想办法要到特价,只付20块钱】
长尾巴呼噜怪:【快点回来摸头呀】
陆听寒面无表情地看着。
修长手指打几行字,删,又打几行又删掉。来来回回几次,光标兀自闪烁,对话框空空如也。
他最后说:【时渊,你现在能打电话吗?】
蔡德元感慨:“那真是个美梦。”
“是啊。”陆听寒说,“又多睡会,想着说不定还能继续做梦。但是不行,旦梦醒,就算是续回去也不对劲。醒就是醒,梦也终究是梦。”
蔡德元有些困惑。
他觉得陆听寒意有所指,却不知道前因后果,问:“是发生什事?是……军部事情吗?”
“不是,这次不是。”陆听寒依旧看着那张速写,“查那久,直没找到能让清醒证据,所以也做那久梦。”速写纸上,少年和微光中花朵,灿烂且美好,“……现在梦醒。”
长长久久百年好合咯!”
蔡德元继续抽烟。
尼古丁叫人愉悦,半截烟燃完,他才意识到陆听寒没接话。
转头,他看见陆听寒拿着张速写纸,低垂眼眸,若有所思。正午天光明媚,而他深邃五官却像是有化不去阴影。
“怎?”蔡德元下意识问,“要再催下车子吗?”
陆听寒看着书架:
他等几分钟,等到屏幕快暗下去,新消息弹出来:【好啊!】
电话接通。
时渊说:“你怎有空给打电话!”
语调中难藏雀跃。
听这嗓音,陆听寒神情不由柔和。
蔡德元更加困惑:“这幅画怎吗?”
“没什。”陆听寒把速写折好,收起来,“你继续抽烟,有点事。”
陆听寒回客厅。
手机上是时渊发来消息。
长尾巴呼噜怪:【你什时候回来呢?大白鸟又在骂】
“不用。”陆听寒说,“蔡叔,你有做过梦吗?”
“做梦?谁没有做过梦?”
“说是美梦,醒来都觉得遗憾那种。”
蔡德元迟疑道:“也有吧,梦到过成世界首富,几百个小弟抢着帮提鞋。”
陆听寒:“也做过这样梦,梦见深渊消失,们重新回到荒原,回到阔别已久城市。孩子在麦田间奔跑,到处都是风车和太阳能板,有人演戏剧有人弹奏音乐。们还重新见到大海,坐着轮船远航,去到世界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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