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隔着23年遥远岁月和呼啸风,带着花与光看向他,笑弯眼。
除此之外,还有科普书、几张漂亮明信片、几本小提琴乐谱……他都放好,准备带回去给时渊。
他还翻到个速写本。
他来主城是8岁,画功相当幼稚,线倒是拉得很直。
他画街道、人群、研究员们,还有高大城墙,喷薄绚丽日出和怒放雪见。
再往后翻十几页,笔触逐渐成熟,画面变得有模有样。孩子以这样方式记录世界,画下他看到事物。
“不不不,那事情可诡异。”蔡德元拍拍沙发上灰,坐下来,“就是您来主城路上,主城有雷,bao雨,飞行器不方便降落嘛,您就在哨站那边换乘车辆。结果中间休息时候,您竟然个人跑掉!”
陆听寒:“……跑掉?”
“是啊,个人跑向荒原。”蔡德元言之凿凿,“可把带队黄队长吓尿,整个车队都在找您。您失踪个大半天,自己又回来,没什伤痕也没被感染,就是发高烧。他们都说您是受惊发烧。”
他摇头晃脑:“啧啧,还记得烧到四十多度,持续个周多吧。还好您烧完还是那聪明,不然就亏大嘿嘿嘿。”
“蔡叔,你确定这事吗?”
蔡德元被呛得咳嗽,打开窗子透风。陆听寒径直去自己房间,从床下拖出几个纸箱子。
箱子里也是他儿时物件,他点点翻过。
“对!”蔡德元在客厅说,“这里还有板退烧药呢,就在抽屉里,记得清二楚。”
“过期很久吧。”陆听寒把捆科普杂志拎出来。
“那可不,都是您8岁时候事。”蔡德元说,“不过记得很清楚,毕竟您也就大病过两回。”
陆听寒又翻十几页,刚准备合上速写本,突然顿住。
他浑身都僵住。
张夹在中间画纸,飘飘坠落。画上鲜花盛开,光如潮水。
——容貌精致小恶魔盘腿坐着,抱着自己尾巴,双眼睛明亮极,发梢被风扬起。
光阴流转,往事悄悄浮起。
“那当然啊,怎可能记错呢。”蔡德元想到什,又皱着张老脸补充,“黄队长估计报告里没讲清楚,怕被责怪——害他那个老狐狸,还是从队里其他人那听说。您父母可能……不知道您跑出去那久,就觉得是普通生病,所以没和您多提这件事。哈哈哈,他们俩太忙,太忙,别往心里去。”
陆听寒:“……”
他微微皱起眉。
纸箱子东西很多,他整理。
他找到几枚弹珠,放在盒子里收起来,想着时渊可能喜欢。
陆听寒手上顿下:“感冒发烧?”
蔡德元奇道:“您不记得这件事吗?还是直在照看您呢。”
“没印象。”
“虞教授和陆上校也没提过?”
陆听寒回忆下:“可能提过两句。他们对这种事情不太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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